須求你幫我個忙。”
夙夜道:“要我做什麼?”
“面具。”
夙夜蹙眉:“誰的?”
紫顏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名字。夙夜道:“連你也跟他們一般胡鬧。”紫顏微笑,像是知道他不會拒絕。果然,夙夜接著一笑,“索性鬧得大些,不能太小家子氣。”他一邊說,一邊憑空抽出一尺絹素,傅傳紅正覺有些眼熟,夙夜說道:“傅大師,借你的畫絹一用。”傅傳紅連忙檢視隨身行囊,裡面少了一卷絹素。
夙夜以手為剪,剪了一條小船,放入水中。眾師眼睜睜看著,白絹陡然膨脹變大,直至與十師所乘的船一般大小,令人歎為觀止。夙夜接著剪了九個人形,薄薄地攤於掌上,對紫顏道:“你來,吹一口氣。”紫顏依言吹了,白絹人偶軟軟地飄了起來,飛到那艘船上,忽地有了人的模樣。
除紫顏外,九師各有一模一樣的複製人偶呆坐絹船。流螢絢爛飛過,咫尺之距,就彷彿遙望見前生。眾師若有所思,見紫顏跳上絹船,行了一禮,道:“紫顏不才,想耍點小把戲以搏一笑,失禮之處請諸位海涵。”
璧月與丹眉、陽阿子相顧微笑,他們出席過數次十師會,每回都有年輕人,而以今趟數目為最。墟葬正值而立,剩下六人更是年少氣盛,將賞心悅目的眾師炫藝沾染了諸多活潑生趣。陽阿子朗聲笑道:“你有何本事只管施展!有冒犯也無妨。”
紫顏應了,返身落座。他本想求夙夜代做眾師的面具易容,但夙夜有心彰顯兩人的能耐,替他想了更好的法子。靈法師真是輕易就能看透人心呵,紫顏暗歎了一聲,收拾好心情,斂容肅坐。
絹船上忽然傳來青鸞的語聲:“可惜有好曲無美景。”青鸞渾身一顫,又聽見夙夜的聲音接踵而來:“那添些景緻便是。”兩人話了,姽嫿、傅傳紅、墟葬、皎鏡,乃至剛說過話的陽阿子一一重述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