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做客了。
希望她們的母親班納特太太能夠兌現自己的諾言,在這段時間內狠狠讓莉迪亞禁足一陣吧。
不過,來之前瑪麗仔細算了算時間點,原著中韋翰·威克姆現在還追求著其他小姐呢,等到簡回到朗伯恩時,見沒有錢小姐上鉤,才有了打算“吃回頭草”的意思。
這段時間,就多多給莉迪亞寫信,催她好好做帽子,瑪麗就不信她氣呼呼繡花時不會有別的收穫。
想到這兒,瑪麗才按下心緒,跟著簡走進了加德納夫『婦』的家門。
她們來到倫敦之前,簡就寫了封信給賓利先生。到了倫敦之後更是第一時間送去了口信,因而等到簡和瑪麗入住格雷諾斯丘奇街道的第二天,賓利先生就急切到訪了。
顯然,加德納夫『婦』對這位“傳說中”的賓利先生很是滿意。他相貌英俊,談吐得體,一提及簡來更是雙眼恨不得能冒出星星,足以可見是深深著『迷』戀著她不能自拔。
幾個月不見,紳士語氣親熱,淑女羞赧喜悅,這幅場面真是再動人不過了。
瑪麗坐在一旁,也止不住臉上的笑容,直到賓利先生客客氣氣地同簡交談完畢,她才不急不緩地開口揶揄:“我可在一旁等了這麼久了,賓利先生,你也不能冷落我呀!”
賓利先生聞言失笑出聲。
他是發自真心欣賞簡這位機靈古怪的妹妹,別說她頭腦聰明,就單單一番惡作劇促成了二人,賓利也得好好感謝她一輩子才成。
因此,聽到瑪麗急不可耐地發言,他也不生氣。
“然而我想,”賓利先生也跟著換上了玩笑的口氣,“瑪麗小姐等的可不是我的到來,而是某位先生的手信到來吧?”
“那是自然。”
瑪麗眼睛亮閃閃地:“手信呢?”
賓利先生:“哦?我可沒說我一定就帶來了手信呀。”
瑪麗:“……”
想急死她嗎!
早在動身之前,出於禮貌,瑪麗就向暫時還沒搬進貝克街221b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寫了一封信,告知了自己會到訪倫敦的事情。
而在昨天抵達倫敦時,福爾摩斯先生的訊息也一併抵達,他的信件和往日一樣簡潔,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明日等我訊息。
瑪麗一聽到賓利先生到訪,便猜測福爾摩斯先生的訊息會由賓利先生帶來,而現在他又明確提到了“手信”一詞,瑪麗當然著急啦!
但她知道賓利先生在拿自己開玩笑,因此瑪麗迫切歸迫切,她反而按下了『性』子。
“這都幾個月了,”她笑『吟』『吟』道,“案件可有了進展?”
“自然,”賓利先生回答,“多虧了福爾摩斯先生。”
“所以究竟誰是幕後黑手的幫兇,卡特上尉還是神秘的工廠主,亦或者兩者都是?”
聽到這句話,賓利先生臉上的揶揄神情收斂了幾分。
他沉『吟』片刻之後才開口:“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之前同卡特上尉秘密見面的那位工廠主,就是桑頓先生在米爾頓的合夥人漢普先生。”
簡低呼一聲,捂住嘴巴:“那豈不是你的合夥人。”
“是漢普先生推薦你更換供貨商嗎,先生?”瑪麗問。
“是的。”
“那他自己更換了嗎?”
“原本漢普先生是拉我一起,”賓利先生回答,“但這項提議被桑頓先生拒絕後,他便也放棄了。”
那不對啊。
瑪麗有些困『惑』:聽起來不僅是位合夥人,而且還是位尊重米爾頓所有工廠主的合夥人,那便是利益共同體了。桑頓先生和賓利先生的決定是趨於保守,卻也足夠穩定,對他來說這可是好事才對。
要不同意更換供貨商何必提供建議,要是為了『逼』迫桑頓先生更換合同,可是合同沒簽名,也確實沒什麼用處呀。
瑪麗有點不明白了。
“現在,”瑪麗想了想,問道,“福爾摩斯先生可有進一步的打算?”
“是的。”
“那麼,”瑪麗眨巴眨眼睛,“他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昨日偵探可是要我等他進一步訊息的。”
賓利先生:“可是我真的沒帶來他的手信,小姐。”
騙人!
瑪麗又不是傻瓜,查爾斯·賓利先生為人和善且真誠,自然也不善於欺騙他人。他這幅笑『吟』『吟』的模樣,就差把“我是在逗你”一行大字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