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嫌疑人,也只有關心案件的人才會這麼做。我想,符合特徵又過分好奇的年輕女士,在梅里頓周遭並不多見。”
福爾摩斯現場使用基本演繹法,瑪麗的內心已然不能用雀躍來形容了。
她拽著裙角,雙眼亮晶晶的:“那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認出你的嗎,先生?”
瘦削的紳士理所當然地回答:“目前追查案件的人,不是你,就只有我了,女士。”
說著,福爾摩斯戴上了自己的帽子,邁開步伐。
直到福爾摩斯都快走出小巷了,她才回過神來。瑪麗匆忙跟了上去,福爾摩斯先生人高腿長,瑪麗不得不小跑才能追在他後面:“先生,你是住在倫敦嗎?”
“是的。”
“你和賓利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菲茨威廉;達西推薦。”
“那你和達西先生怎麼認識的?”
“……”
換做與人和善的查爾斯;賓利先生,他一定會耐心地滿足瑪麗的所有好奇心,但歇洛克;福爾摩斯就不一定了。
饒是他不如後世再演繹的影視作品般怪癖——實際上一番交談下來,瑪麗覺得在眾多版本的福爾摩斯中,這位還是蠻紳士的。身為同人小說的女主角,她大概推測作者是參考了84年傑里米;佈雷特版本的人物設定。
但這也不意味著較為平和的福爾摩斯先生會在無意義的對話中浪費時間。
他側頭看了瑪麗一眼,銳利眼眸中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倘若瑪麗;班納特要把時間消耗在無意義的對話上,那他可真高估了她的才智。
瑪麗也不心虛氣餒,反而笑『吟』『吟』道:“我猜是世交,對嗎?沒關係,我可以去問達西先生。”
既然賓利先生說福爾摩斯和達西關係不錯,瑪麗覺得八成是世交。一來她想不通腰纏萬貫的單身王老五是如何能與一名在倫敦街頭奔波的*遮蔽的關鍵字*成為朋友,二來,福爾摩斯家族也是地方有名的鄉紳,同達西的家族相識,那再正常不過了。
不等福爾摩斯說話,瑪麗自顧自地轉移了話題:“你剛才說,唆使小杰弗裡的人不會回到梅里頓了,是因為他的計劃失敗,自然沒必要折返了吧。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麼,先生你有什麼線索嗎?”
福爾摩斯停了下來。
瑪麗抬頭,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小杰弗裡的家附近。
距離也太近了吧!瑪麗恨不得再和歇洛克;福爾摩斯多走十公里的路。
*遮蔽的關鍵字*先生轉過身:“你有什麼看法,班納特小姐?”
這是在考驗她嗎?
瑪麗雙眼猛然亮了起來。
提及案件,她倒是安分了很多,唯獨狡黠之『色』在平凡的面孔中熠熠生輝:“既然你也認定小杰弗裡是有人唆使的,先生,我便不再贅述了。一開始我以為是賓利先生*遮蔽的關鍵字*了什麼人,但仔細想想,我覺得恐怕是賓利先生的臥房裡的某個物件價值連城。”
“你認為有人覬覦賓利先生的財產。”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動機了。”
“一份合同。”
瑪麗一凜。
她原本還以為會是什麼珠寶王冠之類的,反正是穿越到了同人小說裡嘛,寫的誇張點浪漫一點也不奇怪。
福爾摩斯先生的假設則要現實的多——維多利亞時期什麼最值錢?資本。資本的運營靠什麼?市場。
而市場製造資本,總是少不了合同條款的。
瑪麗迅速反應過來:“合同,是工廠合同還是商業貿易合同?”
她並不知道賓利先生具體是經營什麼的,儘管瑪麗對這個年代的資本主義生產關係相當好奇,可在南方鄉紳的觀念裡,只有像達西這樣家底殷實的大地主才能稱得上“高貴”。而做生意賺錢,都是上不了檯面的事情。
因而瑪麗也沒具體詢問過。
可是這樣的回答,並沒有讓瑪麗明白案件的前因後果。
“簽下名的合同,”她反而更『迷』糊了,“偷走又有什麼用?而且要是偷合同,這件案子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思考,班納特小姐。”
福爾摩斯先生有些不耐煩了。
“脫口而出之前,理應先行思考。”
他用手杖輕輕敲了敲鞋跟,幾乎把不滿一詞刻在了每一個細胞之中,就差直接出口抱怨如此簡單的問題怎麼會心生疑問了。
換做他人,可能要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