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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一點也不生氣。仔細想想賓利小姐的做法,故作大度地為瑪麗提供展示自己的機會, 卻在背後說“情敵”的壞話——這種行為放二十一世紀,充其量也就是初中生的水平好嗎。只能說維多利亞時期的未婚姑娘們真是單純。
而且, 瑪麗又不喜歡達西先生,賓利小姐完全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連情敵都找錯了!
但是她真正的情敵可是瑪麗的姐姐,原著裡她不僅詆譭伊麗莎白,還百般瞧不起班納特一家,親自幫忙拆散簡和賓利先生的姻緣。
瑪麗心思一轉,免不了心存了逗弄她的壞心眼。
“那就不如,”賓利小姐清高地清了清嗓子,“不如聊聊瑪麗小姐你已經讀完的書籍吧。”
“最近讀的多數都是大部頭,”瑪麗如實回答, “不聊盧梭,就只能聊孟德斯鳩了。”
“看來瑪麗小姐的確是對政治很感興趣。”
“不, ”瑪麗搖了搖頭, “我只是對現實社會是如何產生以及變化很感興趣。”
畢竟瑪麗來自於百餘年後,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和現在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兩副模樣, 她對當下的社會可是實打實地心懷好奇。
“這倒是真的。”
賓利先生聽到瑪麗的話, 贊同地點了點頭:“第一次舞會上見面, 瑪麗小姐上來就追問我伯明翰的工廠是什麼模樣, 我還是第一次碰見對工廠感興趣的小姐。”
因為現在是第二次工業革命時期呀, 不見識見識這個年代的機器和商業模式, 豈不是白來一遭?
“時代發展的真是迅速,”瑪麗忍不住感嘆一句,“如今再看,連盧梭也沒料到機器的產生會帶來具體又全新的社會矛盾。”
達西聞言挑眉。
他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姿態:“你認為機器給社會帶來了新矛盾。”
瑪麗:“是的。”
達西:“所以瑪麗小姐並不贊同資本家們給工廠配置機器。”
瑪麗:“我不是這個意思,矛盾也是機遇,出現新的矛盾才會帶來新的發展和新的社會面貌。”
這一番話聽得賓利小姐雲裡霧裡。她沒有注意到達西先生訝然的表情,只覺得瑪麗是在故弄玄虛,便直接開口:“既然如此,不如瑪麗小姐仔細講講,舉個例子什麼的。”
“舉個例子,那很容易。”
“比如說?”
瑪麗聞言轉過頭,看向一旁認真傾聽的賓利先生,突然莞爾一笑。
“比如說,儘管我從沒見過賓利先生的那位合夥人,也不知道他的生意手段,可我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更改棉花原料的供貨商。”
“哦?”
她言語篤定,果不其然換來了其他紳士們的注意。連一心只想打橋牌的赫斯特先生也將注意力落在了瑪麗身上。
“那請你說說看,瑪麗小姐,”賓利先生禮貌地開口,“桑頓先生為什麼不願意更改棉花原料的供貨商?”
“其實道理很簡單,現在工廠的棉花原料來自於利物浦,是本國的供應商。”
“是的。”
“價格也比南美的高出不少。”
“正是如此,我才想要更換棉花原產地。”
“但南美的棉花產地,卻是近兩年突然冒出來的,遠不及本國的供貨商值得信賴。”
“是有這個風險,可我當時就向我的合夥人桑頓先生保證,若是有了棉花原料上的問題,我來承擔更多的責任,就算因此斷了原料、無法按時完成訂單,虧損的錢財我出。”
“可是賓利先生,你可曾想過工人們的反應?”
瑪麗的問題落地,賓利先生微微一怔。
他似乎沒理解瑪麗的問題:“你是指?”
“棉花原料的價格便宜了,出產的棉布卻是一樣的價格。這樣工廠獲得的利潤會更高,那麼問題就來了——收入增加之後,是否要給工人們漲工資呢?”瑪麗問。
“既然有了多餘的收入,”達西先生『插』嘴,“給工人們漲工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南美的棉花產地很新,並不見得穩定。若是幾年之後原料質量下降,或者供貨商破產,就算有賓利先生打包票、換回本國的棉花,可是原料的價格就會回升,工人們的工資又要降回去了,這該如何向他們交代?”
“那要是不漲呢?”伊麗莎白好奇問道。
“多餘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