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一個男『性』的聲音,差點讓瑪麗嚇得跳起來。她驚呼一聲,捂住嘴巴轉過身。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剛剛還走在她前方的陌生紳士。他不僅精準無誤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在看到她惶恐的神情時,還挑了挑眉。
瑪麗一眼就注意到了男人有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
陌生的紳士看著她:“你跟蹤我做什麼?”
“我也很詫異,”她說,“你同伊麗莎白說了什麼,達西先生?我覺得你請她跳舞之後,她反而更生氣了。”
達西先生蹙眉。
“我只是說,”他轉述道,“初次見面的冷落是我不對,我願意用一支舞來補償。”
“……”
平心而論,聽起來也沒那麼過分啊。
不過這句話確實可以從兩方面理解:要麼是他意識到了錯誤,誠心要來補償;要麼就是達西生『性』高傲,察覺出伊麗莎白不喜歡他後,反而藉此羞辱她。
然而,鑑於伊麗莎白已經把達西先生歸結到了“傲慢無禮”一列中,那她自然是照著糟糕的方向理解了。
這可不怪伊麗莎白,誰叫達西先生一開始就是做錯了呀,換誰都會覺得他說什麼一支舞的補償,是在出言嘲諷來著。
這本不是大事,不過……
瑪麗的眼神在達西先生的臉上一轉。
回想起他在原著裡先是拆散簡和賓利先生,直言二人階級懸殊,之後又自己控制不住感情向伊麗莎白告白,想想瑪麗就覺得好笑。
這達西先生也是真香患者啊!
她覺得這種沒有必要的折騰,還是能少就少為好。
“先生,”瑪麗大大方方地開口,“這裡沒有別人,我就直接問啦,你如此在乎伊麗莎白如何看待你,是否是對我的姐姐心生好感——哪怕是一點點?”
達西有些驚訝,大概是沒料到一位未婚小姐會直截了當地把這種話問出口吧。
但是瑪麗·班納特這位未婚小姐,已經做出不少讓達西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因而他也沒有繼續糾結,而是平靜地說:“有一點查爾斯倒是說對了。”
瑪麗:“嗯?賓利先生說我什麼了。”
達西:“恕我冒昧,小姐,你生為一名淑女著實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