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
可惡!
瑪麗的好奇心立刻被吊了起來。
福爾摩斯先生見她左右為難,這才將目光轉向了伊麗莎白,他迅速地一點頭:“你能照顧好自己的姐姐嗎,班納特小姐?”
伊麗莎白聞言蹙眉:“當然,你是在質疑我與簡的感情嗎?”
福爾摩斯:“那好。”
他退後一步,那架勢就差把“你怎麼還不動寫在了臉上”:“我想簡;班納特小姐也不需要兩個人照顧,跟我來。”
瑪麗:“……”
你這也太敷衍了吧!
她簡直要被福爾摩斯先生這番行為逗笑了。
好在簡為人善良,她雖然不瞭解歇洛克;福爾摩斯的為人,但知道他是賓利先生請來的*遮蔽的關鍵字*,也是賓利先生信任的人。隔著房門聽到他提及案件一詞,便輕咳幾聲,反而站在了*遮蔽的關鍵字*的立場上:“既然需要你的幫助,你就去吧,瑪麗。莉齊照顧我足夠了。”
瑪麗一聽,如獲大赦。
她握了握簡的手,叮囑了幾句,才放下心中不安,拎起裙襬跟著福爾摩斯先生走出了房間。
“我追問你的事情,”瑪麗開口,“是那份合同嗎?”
“自然。”
“現在你總能告訴我,是什麼合同了吧,”瑪麗說,“我猜,既然賓利先生是從北方搬來的,北方工業發達,應該是一份工廠合同。”
“是的。”
福爾摩斯停在了賓利先生的書房門前,他禮貌地替瑪麗打*遮蔽的關鍵字*門。
“不僅如此,還是一份未曾簽名的合同。”
“哎?”
瑪麗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偷一份不簽名的合同?那更奇怪了,不簽下姓名,合同連法律效應都沒有,偷來又有什麼用處呢?
他仍然是那副不動聲『色』的模樣:“特地點名了瑪麗;班納特小姐,看來她是著實惹你不快了。”
見達西反應冷淡,賓利小姐氣勢弱了些許,卻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我承認,她是幫助了我們破案不假,”她解釋道,“可不經同意就擅闖別人家的房間,實在是太過放肆了。再說偷盜案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如此關切,不是另有所圖,就是自命不凡。”
“我倒認為,班納特小姐並不是一位自命不凡的人。”
達西平靜地反駁:“她行為放肆不假,卻也有幾分真才實學。自命不凡的人,往往想著在社交場合中大出風頭,而瑪麗;班納特小姐卻對社交避之不及。”
“足以證明她確實看不上旁人。”
“這麼說來,我也不愛參與在舞會之中,你覺得我也是自命不凡嗎?”
“……”
賓利小姐被達西的反問狠狠噎了一下。
這麼一說,達西倒是對瑪麗;班納特產生了些許惺惺相惜的感受——鄉下生活著實單調,普通的淑女小姐們的談話也單調無趣,躲她們都躲不及,哪兒還有心情顧及禮儀?
看來伊麗莎白;班納特的這位妹妹,其實也沒有那麼過分。
“之前你可是說,班納特家的女兒,除了大小姐外都不值一提,”賓利小姐氣悶不已,但她還是強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看來,如今你的確改變了想法。”
達西:“那是自然。”
賓利小姐:“…………”
這承認的也太坦『蕩』『蕩』了吧!
完全沒料到達西會直接正面回應她的揶揄,賓利小姐一愣,達西先生繼續說了下去。
他的神情認真,和第一次對班納特家的小姐們評頭論足時的模樣截然不同:“我是說過這話不假,但我的話語也並非全然的真知灼見。正是瑪麗;班納特小姐的一番話讓我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我也同她一樣,枉顧社交禮儀,自己痛快了,殊不知卻會傷到其他人的自尊心。倘若她是真的自命不凡,又怎會出言提醒?”
站在遠處的伊麗莎白微微一愣。
在伊麗莎白的心裡,菲茨威廉;達西的幾番表現可謂是差到了極點,她幾乎把自己所知的全部有關“目中無人”的單詞都貼在了達西先生的身上。
可現在,傲慢的達西先生言語誠懇,語氣堅定,全然是真正地反思過自己,而不是隨口爭論。
這完全出乎伊麗莎白的意料。
而瑪麗呢,她都快被這番話感動的落淚了——她也不知道達西先生和伊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