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和葉晨拉開距離,現在也顧不上逃,急忙揮刀招架。
“鐺!”
馬如元持刀跌退了一步,驚魂未定,只想從一線崖逃出去。
葉晨則整個人借勢反彈一丈高,在崖壁上又是一蹬,雙手緊握鋼刀,暴喝一聲,居高臨下朝馬如元斬了下去。
“虎躍三連斬!”
葉晨目光中閃過厲芒。
他猛然劈下,手腕一抖,刀影重重,足有三道!
他的基礎力道是六百斤。虎躍三連斬,力道重疊,瞬間爆發一千八百斤的狂暴力道。就算是煉體期九層武者,也不會選擇硬碰硬,而是儘量選擇閃避。
葉晨修煉這一招只有三個月,施展出這一招的成功機率並不高,不足一半。就是這樣低的成功率,偏偏成功了。
“什麼!你什麼時候練成三連斬?!”
馬如元驚的魂飛天外,駭然失聲。
他自然十分明白無法硬擋,可是他身側兩旁都是陡峭的懸崖,沒有足夠的空間可供他施展身法進行躲避。
“八門金鎖,封!”
馬如雲心膽俱裂,焦急之下施展出他防禦威力最大的一招刀法,手中精鋼刀晃出一團璀璨的金花,將整個上方攻路都封鎖住,試圖擋住葉晨的虎躍三連斬。如果敵方只有六百斤的力道,這一招絕對能夠封住。
“鐺,鏗鏘!”
一聲清脆的金鳴交加聲。
馬如元手中的精鋼刀,刀瞬間承受了一千八百斤的狂暴力道,從中斷裂。
“噗嗤!”
葉晨的刀鋒繼續劈下,馬如元急退慘叫一聲,武勇袍上多了一道尺長的深傷口,跌出一丈開外,湧出大片的血來,止都止不住。若不是武勇袍削弱了刀鋒之力,恐怕這一刀能順勢劈下馬如雲的左肩膀。
葉晨飛身落下地,手心是汗,緊握刀柄,胸腔急劇起伏。這一招在一瞬間,幾乎抽光了他所有的氣力,他抬頭朝前方望去。
那四個年輕武者,已經先後追進了一線崖。一線崖太窄,只夠容一個人走在前面,幾個人並列反而相互干擾無法施展武技。最先出現的,是一名粉臉年輕武者。
馬如元痛的翻滾在地上,看到四名救兵趕來,頓時大喜過望,猙獰大叫,“痛死我了!快,你們快上,給我殺了葉晨!”一邊大叫,還忍著痛想伸手爬走,逃離葉晨身邊。
葉晨一腳猛踏下去。
咔嚓!
馬如元的手腕不可能比石樁還硬,頃刻間整個粉碎,“啊~~,我的手!”一線崖迴盪起一陣痛徹心骨的淒厲慘叫聲,那聲音哀慟到了極點。
“你們想救人?那就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葉晨單手提著一柄滴血的鋼刀,踩著馬如元的手腕,冰寒的目光朝追進一線崖來的四名年輕武者看過去,冷聲說道。
“馬師兄居然被擊敗了!!”“葉晨剛才施展的這一招,不就是嚴寒師兄稱霸整個北麓書院的‘虎躍三連斬’嗎?”“葉晨居然也修煉出這一招來了!”
四名年輕看到剛才的戰況,神情駭然,渾身不寒而慄。
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面面相覷一眼,手持兵器戒備,卻不斷的後退。
“這一線崖最寬處也不過數丈寬,窄的地方僅能透過一人。我們四對一當然是必勝無疑,但是一對一,我們四人當中任何一人也不是他葉晨的對手。”
“虎躍三連斬這一招威力太恐怖,一招下去,非死即傷啊!”
“馬師兄,咱們追隨你,也是想日後能夠升官發財,可不是想送命啊。現在你中了一刀重傷,性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問題。馬師兄自己保重,趕緊止血,師弟們先退到外面去!我們幫你堵住外面,把葉晨堵死在一線崖,為你報仇血恨!”
四名年輕武者大聲說著,倉惶退後一百多丈,出了一線崖。
他們四人守在一線崖的入口,各持兵刃,一副嚴陣以待,誓死為馬如元報仇的神情。在這寬敞的入口處,他們四人能形成合力,不用怕葉晨的刀法厲害。
馬如元沒想到他們四個居然怯戰而退,把他給丟下,頓時氣急,“哇~!”噴出一大口腥紅的淤血來。
“馬如元,是不是敗的很冤?!在北麓書院,你說要收拾我。我便一直在盤算著,你會怎麼樣出手對付我。……在北麓書院附近你應該不會動手,以免我逃回書院,最好的時機無疑是在深山之中。而這深山之中,適合動手的地方也並不多,這裡正是其中的一處!你大概沒想到,我對這裡的地勢也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