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都訴說著這裡的故事,一水低矮的土屋,厚實的牆體能夠有效抵擋風沙,再往西百里,就到了塞外。
三人決定不再逗留,趁著夜色未深城門未關直接繞道北門而出,先辦正事要緊。
餘氏宗祠其實仍然是一座土屋,只是那年久失修的大門說明這裡已經納入到拆遷範圍。
昏暗的燈光總讓人聯想到殭屍片。
有燈光就說明有人,有人就說明有線索。
至少江城三人是這樣想的。
找了個避風的角落,將馬匹家當藏好,三人換上了黑漆漆的夜行衣。
摸到祠堂外圍,三人默默觀察情況。
“三兒,你說我們還要在著鳥不拉屎的地方呆多久啊?”
“不知道。”
“你說會不會真有鬼啊?”
“不知道。”
“你說為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呢?”
“不知道。”
“你會不會聊天,你懂不懂配合啊?”
“不知道。”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讓這個夜晚時分閃著燭火的野外祠堂顯得詭異。
小小的院子裡空蕩蕩的,這讓江城三人在圍牆外的潛伏顯得蒼白。
人數未知,情況不明,明顯不太適合突擊。
剛貓著腰摸到屋子外準備捅破窗戶紙觀看的江城不得不敏捷地跳開,順手將甩棍抖開。
因為屋內已經傳出了聲音:“誰?!!”
“你好,我們路過此地,滄州已宵禁,進不得城,想要借宿一宿。”江城只好開扯。
“不好意思,滿了。”屋內傳出的聲音很冷淡,頗有不爽。
“打個商量如何?”
“沒的商量!”
“那我討口水喝!”
“沒有!”
“有啊,那謝謝了,我進來咯!”
“什麼人啊,沒聽見我說沒有嗎?”
“嗯,嗯,馬上來!”耍賴什麼的江城略懂。
小心地推開門,江城繃緊,隨時準備戰鬥,單雲李木白在後方掩護,一旦江城出問題,馬上能夠逃跑,呃,支援!
“次奧!這是什麼情況?”江城突然收起甩棍讓後面兩位很緊張。
這祠堂已經廢棄,正堂處的靈位牌東倒西歪、雜亂無章,用滿身灰塵訴說著不甘。
而讓江城收起武器的原因其實很詭異,一進門就能盡收眼底的情況——供桌兩旁豎著兩根木頭,如今上面正綁著兩個人!
“你這人雜能這樣呢?說了不能進,你偏進!”右邊木頭上的“耶穌”開口證實了聲音來源。
“喲,哥們這是在練什麼功,打擾了打擾了。”江城很想笑,笑點源自於這位仁兄胸前掛著的一串餅!
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啊,睡著就能把飯吃了。
“需要幫忙不?”江城覺得這樣的交談有點不禮貌。
“不需要,誰要幫我我跟誰急!”
“說說唄,什麼個情況,我這人急公好義、打抱不平已經上癮,我真怕忍不住就幫你解開。”
“別!別!千萬別!三兒,要不要說?”
“不知道。”
“那我說了。”
江城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們這是在接受懲罰,你要解開就能要了我們的命信不?這是我們自願的,要不然你以為這區區草繩能夠束縛我不羈的靈魂?”
“你這氣質不當詩人可惜了。”江城覺得是在德雲社看戲。
“你才詩人,你全家都詩人!”右邊“耶穌”暴躁起來。
“別激動!別激動!你們在這多久了?”
“不告訴你!”
“董南霸!”江城突然發難。
“有!呃,我次奧,你誰啊?你怎麼會知道我名字?”董南霸錯愕。
江城當然是用了系統掃描,這兩人一個叫董南霸,一個叫包民燦,話嘮是董南霸,“不知道”是包民燦。
他們的職業一樣,“雲碭山山賊”。他們的武功一樣,“松鶴拳初通”。
沒有內力,武功名字霸氣,松鶴啊,也不知跟仙鶴是不是親戚。
“我會告訴你他叫包民燦嗎?不知道!”在兩個“耶穌”的驚詫眼神中,江城不由開懷大笑道。
“你到底是誰?我雲碭(dang)雙俠的招牌已經打出去了嗎?可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啊。”董南霸的不可思議狀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