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說話要我告訴前輩你。”
聖師神色更是急切了,身子前傾,幾乎就要站立而起,問道:“什麼話?”
“天華前輩說,時間證明了一切,他並沒有錯。”風蕭蕭心中嘆息,輕微的搖頭說道。
聖師暮然一震,眼神渙散,重重的向後一靠,好似一瞬間被抽走了渾身的力量,神色悲傷。
風蕭蕭默然,不難想象此時老人的心情。
原來他所說的天華前輩竟是公開亭上的那個神秘掃地老人,也是眼前學海聖師的師弟。
當初他走出鬼獄,七竅玲瓏心感應到天道變化,沒有急於到無雙城與風寒水等人相見,而是暗中策劃了公開亭恩罪懺,事前他就已經去尋訪過天華老人了。若是換了旁人,定然沒有機會與天華老人一談,風蕭蕭卻是拖了慕容紫玉的福氣。
聲稱被趕出聖域的慕容紫玉正是眼前學海聖師的開山大弟子,慕容紫玉天資絕頂,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勢,但卻被發現身懷邪惡無比的黑暗血脈,學海棄之,聖域所有人都要將其置之死地,聖師當時承受了各方壓力,一時茫然了,幾次想要親自出手捉拿慕容紫玉,但他的師弟天華老人卻深信慕容紫玉正氣凜然,一身儒門天罡必定能夠駕馭體內的黑暗血脈,多次與聖師爭吵,可惜聖師一直無動於衷,天華老人拂袖而去。
此去便是無期,天華老人在慕容紫玉身陷絕境之時出手相救,一路相互,共同逃出了聖域,從此,兩人成為聖域的禁忌。成為聖師一生至痛。從那時開始,聖師就不再理會學海中事了。
風蕭蕭在天華老人口中得知的這一段禁忌往事,不禁唏噓不已,無人如何強大風光的人,背後總是難免悲傷憾事,世上不會有永遠幸運的人,也不會有永遠倒黴的人。
誰知道聖師平靜的目光之下掩藏著這樣的悲慟,紫荊衣也不知道那個猶如風中之燭一樣的老人是他師叔,風蕭蕭更是沒有想到慕容紫玉也有如此不堪的過往。
“他都與你說了?”聖師有氣無力的問道。
“承蒙天華前輩厚愛,確實都告訴我了。”風蕭蕭心中明亮,天華老人應該是自感大限將至,所以才將其中的故事告知風蕭蕭,他是故意不讓這一段過往被沉埋,要以此來教化世人。
風蕭蕭能想到天華老人的心思,聖師自然也能想到,就在風蕭蕭話音剛落的瞬間,聖師猛然一驚,雙目圓瞪,說道:“他在哪裡?”
“公開亭。”
眼前的老人轉瞬已不見了蹤影。
風蕭蕭幽幽嘆了一口氣,緩緩走下閣樓去。樓下的白妃櫻連忙迎上,頗是緊張的說道:“風少,劍後之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姜楓穎也帶著幽冥走進,韓青青已經在幽冥背上睡著了,嘴角還在流著口水,似乎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學姐此言甚是。”姜楓穎也勸道:“那潑婦自稱劍後,隨不能說名副其實,但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當年她那一代人裡,除了聖主師兄的兒子,不白前輩,學海劍術便數她第一了,更何況這麼多年之後?”
風蕭蕭微笑,說道:“無需擔心,武道越是往後便越是與大道法則聯絡緊密,滅級以上的武學全部都是蘊含著無上道則的,這次比武只論招式,劍後的修為和功體必須保持與我一致,很多強力的手段都無法施展,同階一戰,只要不是逆天武體或者白少這等人物,我都有取勝的把握。”
風蕭蕭言之鑿鑿,自信滿滿,白妃櫻和姜楓穎都很是無奈,姜楓穎自懷中取出一個玉瓶,說道:“這是老師給我的療傷聖丹,三元歸神丹,老師本是擔心我在外找尋布武人選遇難時服用的,但我一直安全得很,你便先行拿去用罷。”
風蕭蕭心中微動,三元歸神丹?這不就是當年秋敬之丹架上最高處標註的玉瓶麼,號稱可使半死之人瞬間生龍活虎,更可令人肢體重生,確實是療傷丹藥中的聖品。
姜楓穎一出手就是這種極品聖丹,連白妃櫻都嚇了一跳,滿臉狐疑的盯著姜楓穎,卻聽姜楓穎說道:“忘記說了,其實這是剛剛老師傳音要我給你的。”
“切——”白妃櫻不屑的說道:“還以為你當真品格高尚呢,嚇了老子一跳!”
風蕭蕭微笑著接下,說道:“多謝聖師與姜兄,我總算是可以擺脫這身上這數月沉痾,三天後的一戰,也更有把握。”
姜楓穎當下便提議風蕭蕭留在豁然之境療傷,未得聖師允許,連聖主都不會輕易上島,是個安全清幽的療傷之地。風蕭蕭也應下了,便勞白妃櫻回去與白忘世等人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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