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吧;這麼陶醉,小心掉下馬背。”沈落石悄悄的捅了一下痴迷的葉飛燕。
“幹什麼;拿開你的臭手。”葉飛燕被他攪了興致;很是惱火。
“葉姑娘;這是什麼聲音;真好聽。”沈落石小心翼翼的低聲問。
“音律悠遠;蒼涼;彷彿大漠飛沙;邊塞秋風;應該是羌笛之聲。”
“哈哈哈;不錯;正是羌笛之聲;聞此曲而砰然心動;二位必自東方而來。”一個衣衫破舊;卻很潔淨;長鬚飄飄的中年男子傲然立於箭樓的高牆之上。
“心動?你怎麼知道?”沈落石疑惑的問。
“我不但聽到你的心在動;還知道你剛剛在想家;還有女人。”長鬚客幽幽的看著沈落石,似乎已看透了他的心。
沈落石臉色通紅;支吾著不再說話
“前輩在上;晚輩傲雪山莊葉飛燕拜見。”第一次出江湖的葉飛燕操著蹩腳的江湖腔,套用著俗套的江湖問候。
“傲雪山莊;那麼一定一劍飛雪葉東樓的女兒。”
“你認識家父?”
“何止認識;同為凌大將軍帳下的四大軍探;怎會不認識?”
“原來是叔叔大人;飛燕拜見叔叔。”原來是自家人;葉飛燕環顧四下凶神惡煞般的馬上鐵漢,終於放下了提著的心;跳下馬乖巧的趕緊行禮。
媽媽說;禮多人不怪,作為大家閨秀;一定要禮儀周到;以禮服人。
“七年不見;你父親還好吧;你怎麼會跑到西域?”“我父親他……”提起父親;葉飛燕便泣不成聲。
站在箭樓的長鬚客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看著哭哭啼啼的葉飛燕。
一邊的沈落石並未下馬;抬頭看著長鬚客變化的表情,久在疆場的沈落石立刻明白了他的態度。
象長鬚客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在乎一個人的生死,他根本不在乎葉東樓的生死。剛才的詢問只是一種客套話,他在乎的是葉飛燕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回前輩;葉先生已經畏罪自殺。”沈落石大聲回覆,一邊的葉飛燕狠狠的瞪著他;停止了哭泣。
“畏罪自殺?什麼罪?你又是誰?”
“葉東樓策劃綁架凌大將軍的寒玉公子;事發後;被神捕禇懷良逼迫自殺;在下是凌大將軍帳下金之羽部署一等刀兵凌落石。”
“哼;信口胡說;一個刀兵怎能突破重重封鎖;出現在西域?”長鬚客飄然落下;手中一隻黑幽幽的長笛透著寒茫,直指沈落石;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沈落石身負重傷;避無可避,急忙滾落馬下。
“叔叔;他是奉命跟隨我們傲雪山莊的商隊一起來到西域的。”葉飛燕急忙擋在沈落石面前解釋。
“葉東樓背叛主人;綁架寒玉公子;此事當真?”長鬚客怒氣衝衝盯著葉飛燕。
葉飛燕急忙解釋道:“家父綁架寒玉公子之事一定另有隱情;現在家兄葉飛鴻已跟凌大將軍合作;組織聯合商隊一起到西域販賣軍馬;我們兩個中途遇襲;與大隊伍失去了聯絡。”
“聯合商隊?”
“不錯;由傲雪山莊的八十多弟子;與三十名邊城精銳勇士組成;他就是其中的一名刀兵。”
“哼;一名刀兵;如此狂妄;你的領隊將領是誰?”
“中軍校尉趙大壯。”沈落石冷冷的回覆。
“傲雪派的黃口孺子;邊城軍營的無名小將;難成大事。將他二人先關押起來;繼續等待時機。”長鬚客一臉不屑的搖搖頭,回頭對自己的部下命令道。
眾鐵漢一擁而上;準備押解沈;葉二人。
“慢!”黑芒一閃;沈落石拔到在手;冷冷的喝道。
“恩;好刀;絕世好刀;可惜落在了一名小兵手裡。”長鬚客拈鬚讚歎。
“軍探大人;小兵沈落石身負保護商隊之責;恕難久留;告辭!”沈落石抓起葉飛燕的手;轉身擠開人群往外而去。
圍觀眾鐵漢知道他是自己人;不知該如何應付,都側目看著長鬚客;等候號令。
“小小刀兵;如此無禮。”長鬚客手中鐵笛一閃;直插沈落石咽喉。
沈落石面色不改;不檔不避;依然大步向前,鐵笛在離他咽喉分毫處嘎然而止,長鬚客一臉驚異;無奈的垂下了手中的鐵笛。
眼看著沈;葉二人從面前走過;跨上了馬背,他突然厲聲喝道:“刀兵沈落石聽令。”
軍令如山;沈落石急忙翻身落馬;叉手施禮。
“本軍探命你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