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葉修文揹著老頭走了,而相隔此地,足有十里的‘躍馬鎮’,卻正在上演一場殺頭的戲碼。
縣令姓‘苟’,雙名‘官兒’,所以人稱苟官兒。
此刻苟官兒,端坐監斬臺,頭頂著大太陽,不住的壓茶水。
天氣熱,他的官服都給溚溼了。但其實,他是緊張,時不時的就看上一眼,監斬臺上的兩人。
這兩人,是一男一女,女的長髮齊腰,身著囚服,被人壓在木墩上,雙手反綁在身後。
嘴裡還有‘麻桃’捆著,令她口不能言。
而在她身旁,還有一個傻小子,他說話不怎麼利索,但卻彷彿十分在意被綁的女人。
他掙扎著,似要找那個女人,但有劊子手,將他死死的按住。
口水順著這男人的嘴角,流在了木墩上。
“唉呀!真是冤啊?那狗子,可是夠可憐的,他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殺人呢?”
“是啊!是啊!這狗官,胡亂判案,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啊?”
“哼哼?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可是一個大案子,我可聽說,這件案子,與那個黃公子有關,。。。。。。”
“黃公子?你是說?”
“噓!小聲點,。。。。。。”
此時提及黃公子,眾人是談虎色變,任誰也不敢多嘴了。
而也就在這時,那苟官兒,看了看天色,喊道:“天色也不早了,動手吧!”
“大人?火籤令?”
“拿去,拿去!。。。。。。”
鋪頭請令,苟官兒丟下令牌,那鋪頭頓時高聲喊道:“大人有令,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第五十四章 逼王到!狗官臣服!
“行刑!”
捕頭高聲斷喝,劊子手,抽出兩人頭頂的‘亡命牌’,一腳踹倒!
左右各有兩人,將被行刑者按住了,就怕人亂動,這一刀下去,不夠乾脆!
“噗!。。。。。。”
刀子上噴酒,這叫做骨肉分離,血不染刀子,免得清洗起來麻煩。
“啊!啊!。。。。。。”
傻小子…狗子,發出叫聲,但卻並非驚恐,而是不知為何,他竟對面前女人,如此的執著。
“別亂動,一刀子下去,腦袋不掉,遭罪得是你!”
劊子手厲喝,而此時,那個哭紅的雙眼的女人,則拼命的衝著狗子搖頭。
她那意思是不要他動,免得遭罪。
“唉!唉!。。。。。。唉!。。。。。。”
狗子終於發出了聲音,但是說話不利索,而且又由於著急,所以也只能聽出這種嘶啞的叫聲。
“冤,冤,冤枉,。。。。。。”
狗子終於說出了一個完整的詞彙,頓時整個菜市口糟亂了起來。
“狗官,草菅人命,。。。。。。”
“對!你個狗官,草菅人命,。。。。。。”
“你不配當官,你這個殺人的劊子手,。。。。。。”
“狗官,你豬狗不如,。。。。。。”
。。。。。。。。。。。。
只因狗子的一句‘喊冤’,圍觀的百姓,紛紛叫罵了起來。
因為狗子究竟是什麼人,所有的百姓,簡直太熟悉了,這個人,是被人打了,只知道哭的孩子。而且自幼患病,手無縛雞之力,說話不利索。
所以,你別說讓他殺人了,即便讓他殺一隻雞,他都殺不死。
但這個苟官兒卻說周家一十三口人命,是他所為。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該死,這些刁民,是不知道本官的厲害!”
苟官兒滿臉現汗,但卻無法堵住悠悠眾口,只得不住的擦汗,喝道:“還,還等什麼?快?快把人殺了,。。。。。。”
“是!”
“大人有命,行刑!。。。。。。”
捕頭高聲,而劊子手則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鬼頭刀。
大刀片子,三尺三,前重後輕,而這一刀落下,管保要你骨肉分離!
“斬!。。。。。。”
“刀下留人,。。。。。。”
正當苟官兒喝了一聲‘斬’之際,遠遠的卻傳來了‘刀下留人’四個字。
這四個字,究竟是誰發出的,沒有人知道,但是劊子手卻是怔在了當場。
“蠢貨,今天誰來了,也救不了這兩人,給我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