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佝僂著身子盤坐在蒲團上，平靜道：“坐下吧。”
曹靈寶咬著牙，低聲應道：“好。”乖乖坐下。
“你太著急了！”
老道老眼看了看壓抑的人，有些釋然：“呵，或許也是我太慢了。”
曹靈寶終究人不可忍了，渾身一震，豁然起身，幾個步法，消失在上寶宮，外面頓時傳來聲聲慘叫，屬於死亡的悲鳴轟然響起。
殺殺殺！
老子從前世來到此地，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已經無法進步了麼，十重通玄境！
本來心底就鬱悶非常，那想到這老鬼先提家，後交易，再教育，三道禁忌觸碰，曹靈寶是徹徹底底的厭煩了。
打不過你這個老傢伙，難道就沒辦法了麼？哼哼。
左右元神仙鼎留下了，還以為老子找不到那龍窟不成。
索性殺過去，出一口鬱氣。
“放肆！”
反應過來的老道緊隨出來，攔下了曹靈寶，至於其他已經被殺的人，老道無奈的頌了一聲無量天尊。
曹靈寶不屑一顧：“老道，你還真以為老子多麼想來麼？而既然來了，你以為我是來聽你說教麼？現在我也看明白了，你是將你的思想強加在我們身上，這才造成了我們的悲劇，同時也是你的悲劇，老道，瞧瞧玉尺、黃令的行為，難道你不應該反省麼！”
老道死水一般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老臉抖了抖，道：“難道我真的錯了麼？”
曹靈寶：“哼，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你給了我們高位，卻沒有給我們自己真正獲得高位的真本事，這就是你最大的失敗，空中閣樓，看著美好，卻岌岌可危，這其中的不安你想過麼？”
“我沒想過麼？我想過了。”
老道嘆息了一口：“這也是我為何說與雲龍交易了，雲龍是龍脈的顯靈，當初我收你們四人為徒，為了保護你們安全，我就用你們的精血繫結了龍脈，也就是說一損俱損，這一點我曾隱晦的告知高層，結果他們不信，接下來你也明白了，青劍的死亡，白月國頹廢長久，恢復緩慢，龍脈損傷是最大的原因！”
“這麼說，你交易是為了還我精血？”曹靈寶態度漸漸平和。
“正是如此！”
老道點了點頭，繼續道：“而且要說玄功，我也不是沒給你們機會，當初我給過你們兩個選擇，但你們都不願意遠離權力，安心承受國師之位。”
頓了頓，老道輕柔道：“若當初你們選了，我也給你們留了能追趕其他玄功者的本事。”
曹靈寶目光微微一亮：“難道是龍脈洗滌的精血具有其他特性，可以讓人短時間追趕他人！”
老道也沒有隱瞞，點頭回應。
“不過我還有一個重要疑問，既然你一切都是為了我們，那為何在無人的時候卻將我們當作奴僕一樣？”曹靈寶目光灼灼。
“哎，正如你所說，人的貪婪時無窮無止的，我既然想要你們安心待在護龍山莊，又想要有人承接國師之位，那麼就不能給你們太大的期待，也不允許出現師兄弟內鬥的存在，所以這般做，還是為了護龍山莊！”
老道嘆息了一聲，老臉有些茫然，今天他的情緒變化多次了，可到現在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對還是錯：“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不貪心，一心承繼道統，未來才有承擔責任的能力，畢竟白月國的未來不太好，過往傳承模式已經不適用了呀。”
“龍脈出現問題了麼？”
聯絡到一系列的疑惑，曹靈寶突然有些明白了，難怪會如此詭異的繼承之法，面對疑問，老道卻搖頭不語，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曹靈寶卻心中一笑，明白了過來，有時候沒說就是最大的肯定。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原來這老道是打這樣的算盤：首先因為龍脈出了問題，白月國危險，若按照過往國師一脈的傳承方式定然會有湮滅的時候，所以老道一改過往風格，採取收徒以僕人對待，暗中培養，若當真出事，也好留下火種，能使道統不滅；二者，不傳玄功，旨在考驗人心，外功為主，重在養人，留下精血由龍脈蘊養，也是待真正傳人確認，精血回返，以龍脈之力定然能百尺竿頭，追趕他人。三者，揣度人心，降低期待壓力，讓僕人弟子踏實，循規蹈矩；利益衡量人心，尋找真正的求道者；勾連龍脈，杜絕高層干涉，同時防止高層以玄功壓制；留下後手，讓弟子能有能力坐鎮護龍山莊。
如此種種，佈局深刻，細思極恐，曹靈寶的瞳孔也縮了縮，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