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拐過彎不出百米有一家麵館應該還開著。”老人頓了頓接著說道:“吃完趕緊趕路吧,最好別在這裡過夜。”說完老人便將門牢牢關死。
“真是個奇怪的地方。”沈臨風一邊想著一邊朝著麵館走去。
這麵館門前破舊不堪,旁邊樹上落下的枯葉散落在地面上,整合厚厚的一堆,門上的牌匾由於長期無人打理上面結滿了蜘蛛網,一隻體格肥大的蜘蛛正在上面肆無忌憚的爬行。
麵館的店小二此時正坐在門邊的長凳上打著哈欠,忽見門外的沈臨風急忙起身招呼道:“喲,客官遠道而來吃點什麼?”
沈臨風見此人生的賊眉鼠眼,而且滿臉油膩,不禁皺了皺眉頭,但心中一想:這整條街道僅此一家麵館也無別處可去,想了想便朝店內走去。
小二繼續問道:“客官吃點什麼?”
“來碗麵,一碟小菜,嗯…再來一壺酒。”
“好咧!”
沈臨風觀察著這家麵館,桌椅板凳胡亂擺放,有的桌面上還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櫃檯之上,賬本隨意擺放,沈臨風看著在後廚不斷忙活的店小二,張口道:“這店中只有你一人?你們掌櫃呢?”
小二道:“這店是我爺爺那輩傳下來的,以往生意都是挺好,但到我手裡之後……嘿嘿……我自小遊手好閒,這點家底已被我敗的就剩下這個空殼子了!”
飯菜很快上齊,沈臨風看著往桌上放菜的店小二問道:“你怎麼看出我是遠道而來的?”
店小二大大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坐:“嗨,我從小便在此地居住,是不是隆山鎮的人我一眼便可以認出。”
沈臨風藉著機會向店小二問道:“那你可知道這隆山鎮有個姓夏的人家?”
店小二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沒有!”
“你在好好想想。”
“哎呀,別的姓我可能得好好想想,但這姓夏的我從來沒聽說過。”
沈臨風徹底死心了,心想:“難道紫嫣是在騙我?”
店小二見他不再說話,識趣的站起身又坐在門口的長凳上打著哈欠。
沈臨風倒了一碗酒,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從未喝過酒的他被嗆的連連咳嗽,喉嚨裡頓時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店小二轉過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沈臨風面色微紅伸手將酒壺推得老遠。
這時,麵館門前一對父女匆匆而過,店小二看到之後,急忙竄起直接攔住他們去路,然後低聲說道:“喂,你要去哪?”
那男人見去路被攔,急忙將女兒攬到身後,滿臉焦急的說道:“你這潑皮,你攔我去路幹嘛?”
店小二將男人拉到一旁耳語道:“你知不知道你將她帶走那是自尋死路,也會害死我們的。”
那男人滿臉痛苦的表情,大喊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不能將燕子交給那幫壞人。”說完他用力將店小二推倒在地,拉起那姑娘便往前跑。
父女倆剛跑沒多遠,身後的街道頓時塵土飛揚一匹快馬朝這邊急速奔來。
沈臨風站在門旁看著那馬匹從身前飛掠而過,一名黑衣人揮舞著長鞭大聲吆喝道:“站住,別跑!”
父女二人見後滿臉恐懼之色,腳下加快步伐,黑衣人揮出手中長鞭狠狠地抽在男人身上,只見那男人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
黑衣人伸手抓起那個姑娘放在身前,手中鞭子不斷抽打著倒地的男人,周圍幾戶人家偷偷地將腦袋探出門外觀望,還有的則在小聲議論,卻始終無人敢於上前制止。
馬背上的姑娘不停地踢打,她看著父親身上被鞭子抽出的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她終於忍不住大聲喊道:“別打了…我跟你們走…求求你別打了…”那黑衣人又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這才作罷。
男人支撐著想要爬起,但胳膊上的巨痛讓他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他的手顫顫巍巍的伸向前方,黑衣人看到男人的慘狀,朝地上狠狠唾了一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黑衣人調轉馬頭,突見身前站著一個青年,他雙手環抱於胸前,頭戴草帽,帽沿則壓的極低,衣衫破舊,打滿補丁,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沿街乞討的叫花子,這人正是沈臨風。
黑衣男人手指前方呵斥道:“哪裡來的叫花子,敢擋著大爺的去路。”
沈臨風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他口氣平和且堅定的說道:“放了她!”
黑衣人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哈哈大笑,狠狠地說道:“你找死!”說完手中長鞭用力揮出。
沈臨風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