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裳滿臉驚訝的說道:“他……他是我的爺爺!”
沈臨風臉上閃過一絲欣喜:“我們之所以到此,也算是受你爺爺所託。”他上前一步道:“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裡,你爺爺還在家中等你呢!”說完,沈臨風就要上前抓秦雨裳的手。
怎料秦雨裳手臂輕輕一甩,向後急退兩步,說道:“你說什麼呢?我爺爺是秦忠不假,但他幾年前便已去世,怎會還在家中等我?”
沈臨風聽得此言大吃一驚,此時房門大開,一名大漢急促的走了進來,他靠在許振江耳邊低聲耳語幾句,那許振江越聽面色越是難看,隨後他衝沈臨風說道:“沈兄弟,許某有事要先行離開,若我易師弟回來,請讓他去武堂找我即可。”說完,許振江嘴角微微一笑便揚長而去。
沈臨風此時哪裡還有心情管他,他只是一門心思的在想:“如果秦忠真的幾年前就已去世的話,那……隆山鎮的那個老漢又會是誰?”
秦雨裳見他一直閉口不言,便問道:“你去過我的家?”
沈臨風回過神來輕輕的點了點頭,此時秦雨裳卻煽然淚下:“兩年前我被一幫人賣到了這裡,我的爹孃當時極力阻攔,但是當場就被他們打死了,不過我的爺爺真的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不知你所見到的是?”
沈臨風聽著秦雨裳所說的話,心想“她口中所說的與那秦老漢說的完全一致,也就是說隆山鎮所發生的一切那個老漢都是知情的,他會是誰?魔教中人?如果真是魔教的人,他又為什麼讓我們去救那些姑娘?”
種種疑問不斷地在沈臨風腦中浮現,他想不出答案,也許只能去詢問一下易天陽了,因為他最先與秦老漢結識,說不定會知道一些線索。
想完沈臨風面向秦雨裳說道:“秦姑娘,如果你想走的話,我現在一樣可以帶你走。”說完,沈臨風將手掌伸到她的面前。
秦雨裳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手掌,她心裡清楚,這隻手掌代表著自由,代表著她現在就可以逃離這個魔窟,秦雨裳雙眼盈滿淚水,腦袋卻輕輕的搖了搖,說道:“不,我回不去了……”她雙手掩面肩膀輕輕的抖動。
片刻之後,秦雨裳調整好情緒,低聲說道:“謝謝公子的一番好意,只是……只是雨裳已深陷這青樓之中,恐怕……再也無法像良家女子那般生活了,所以……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
“公子請回吧!”秦雨裳將沈臨風話語打斷,沈臨風見她目光極其堅定,無奈的轉身向門外走去。
行至門前,他抬頭看著門樑上“雨裳春閣”四個字,心道:“好美的名字,但在這美麗的名字後面卻困住了一個妙齡少女一生的希望。”此時,屋內琴聲奏起,悲涼的歌聲傳出門外:
身處青樓憶悽悽,
心之所想意郎妻。
形消玉碎非本意,
深陷春樓不由己。
沈臨風聽著歌聲緩慢的向樓下走去,身前魯莊正坐在桌前飲著一碗茶水,他此時的心情很是低落,衝魯莊悶悶的說道:“易天陽朝哪個方向去了?”
另一邊,易天陽出門之後見一人影自對面房頂一閃而過,他隨即提氣施展輕功,緊緊的追了上去。
城西,一座廢棄的古寺中,那人身穿一件錦緞青衣,雙手背於身後,正注視著面前破爛的佛像,易天陽此時落於院中,見那人背對自己,張口道:“你是何人?”
“哈哈……”那人笑著轉過身來:“天陽,怎麼連為師都不認得了?”
易天陽看清此人相貌急忙下拜:“師父?您怎麼會下山來?”
周雲海伸手將易天陽扶起,笑著說道:“此次我是專門下山來找你的。”
“找我?”
周雲海道:“天陽啊,你可見過你許師兄了?”
“許師兄”這個稱呼讓易天陽很是不舒服,他張口問道:“師父為何會收那種奸詐小人為徒?”
“不可胡說!”周雲海道:“你許師兄為了今日的一切,混入魔教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那日我得知你們要夜闖武堂,我才讓他趁此機會一舉將天璣堂奪了過來!”
易天陽問道:“師父為何要這麼做?”
周雲海笑道:“天羅教內亂已有數年,江湖五大門派都對這龐然大物垂漣已久,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他許振江早年是之罘城的富商,我就是看中他極其狡猾,特別會曲意逢迎,便讓他混入天羅教!”
易天陽心中甚是不解,心想“師父平日淡薄名利,從來都不會將什麼江湖地位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