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豹爺,您有何吩咐?”
麻臉男湊到小二耳邊,道:“這姑娘是從何時在此演奏的?”
店小二想都未想,張口便道:“兩天前,這女子抱著一把琵琶說要在此演奏,掌櫃的起初並不同意,哪成想這姑娘竟說她在這演奏分文不取,就這樣掌櫃的才答應她的!”
麻臉男眉毛一挑,問道:“哦?還有這種事?”他眼珠一轉,隨即附在店小二耳邊,低聲道:“你去同這位姑娘說一聲,就說我請她到樞遠鏢局演奏一曲,事後再給他五十兩紋銀。”
店小二聽到五十兩紋銀頓時雙眼放光,看他的樣子,恨不得自己也能去彈奏一曲。
店小二聽完面帶奸笑的連連點頭,隨後便走到女子身邊傳達了麻臉男的話。
由於剛剛他們說話聲音太小,沈臨風實在是沒有聽清,不過他看到小二說完話後,女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也隨之看向麻臉男的方向。
女子衝他微微一笑,雖是隔著一層紅紗,但這一笑還是讓麻臉男春心蕩漾不已。
麻臉男急忙站起,他一把推開旁邊的店小二,一張醜臉緊緊的湊在男子身邊,柔聲道:“姑娘,我們請吧?”
女子輕輕點頭遂慢慢的站起身,動身之時動作輕柔,體態婀娜,有那麼一刻,就連沈臨風也為之心動。
起身之後,麻臉男連忙為其讓路,女子微微施禮遂向著樓下走去。
待這一波人走遠之後,樓上的眾多食客皆都長吁短嘆,暗叫可惜。
沈臨風心中好奇,他端起茶壺走到身側的一位老人桌前,他畢恭畢敬的替老人斟滿茶水,隨後問道:“老人家,剛剛這些人是?”
老人抬頭一瞧,見說話之人是一位俊朗少年,回道:“他們是樞遠鏢局的人,為首那名男子則是鏢局的總鏢頭林豹。”
“那……剛剛的那位姑娘是?”
“這姑娘也是這兩日才到這裡,彈得一手好琵琶,這樓上的人有大半都是特意來聽她的小曲兒的,不過說來也奇怪,別人演奏都是為了賺些銀兩,而這位姑娘好像對銀錢不太感興趣!”
“哦?老人家為何這麼說?”
老人喝了口茶水。繼續道:“昨日,不少人留了些銀兩在那桌上,但這姑娘看都未看一眼,臨走之時也是分文未取,你說奇怪不奇怪?”
說完,老人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如此美貌又多才多藝的姑娘,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沈臨風不明所以,急忙問道:“老人家,何出此言!”
“一看你便是外來之人,在這青州城內,誰不知道這樞遠鏢局的林豹乃是好色之人?上到身為人妻的良家婦女,下到年輕貌美的黃花閨女,只要是被他看中,唉……”
沈臨風不用問也知道被他看中的後果是什麼,這麻臉男一看便不是什麼好人,難道這女子看不出?
沈臨風向著老人施禮道謝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看著窗外心想:看來這青州城又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樞遠鏢局,沈臨風在心裡將這個名字反覆的唸叨了幾遍,隨後起身離去。
沈臨風走在熱鬧的青州大街,看著兩旁五花八門的店鋪,他在為今夜尋找一個住處。
剛剛路過一個路口,沈臨風突然被右側的一面旗幟吸引,仁義客棧!
“有意思!”沈臨風口中嘀咕了一聲,便朝前走去。
這面旗幟雖是立在街口,但這客棧卻在一條衚衕的深處,門臉不大,只有一扇普通的木門,門上沒有牌匾,只是在門框邊緣掛著一張不大的木牌,上面刻著:仁義客棧四個字!
“吱!”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尖銳的聲響,門開的同時,門框之上竟還落下絲絲灰塵。
沈臨風打量著客棧內的裝飾,正對木門的是一張方桌四張板凳,桌子左側是一個櫃檯,櫃檯後面是一個貨架,裡面零星的擺著幾罈子酒,在沈臨風右側還有一條窄窄的樓梯可以直通二樓。
“有人嗎?”沈臨風大聲喊道。
不一會兒,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同沈臨風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從上面走了下來,這少年穿著陳舊,甚至有的地方還打著補丁,他看到沈臨風后先是一愣,隨後便快步的走下樓來,問道:“你,是要住店嗎?”
沈臨風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是掌櫃?還是店小二?”
少年走到櫃檯拿出一塊抹布將桌子擦拭乾淨,說道:“這家客棧是我爹的!”
“這麼說,你就是掌櫃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