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大祭司冰冷一笑:“你還是額爾德尼的人,不過不再是城主,而是奴隸啦。”
齊督軍已走上去一把按住了格魯,這位草原武士心頭震驚之餘更有點心虛:“我做錯了什麼,我要到將軍那裡說明白,長生天在上,我冤枉。”
其實格魯心裡最大的擔心反而是自己的和王大少的秘密被人發現了,尤其是自己褻瀆阿朵塔娜的事,難道這就東窗事發了。
就是一旁觀看的秦無忌也是懷疑起來,莫非長身天真的如此神奇,隔著幾千裡就察覺到了格魯的背叛?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長生天再神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那格魯也是想明白了,身子一轉,肩膀上猛然彈出一股巨力,將齊督軍彈飛了半尺之地:“大祭司,很抱歉,我只聽阿朵將軍的命令。”
他此時也豁了出去,手指搭在嘴裡發出了一聲嘹亮的口哨,但見數十個歸元境的武士騎馬飛來,人人握著強弓,殺氣騰騰的站在了格魯的身前。
這些武士都是草原人,和格魯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族人,首先就有了同仇敵愾的心,在額爾德尼城又多受格魯照顧,算是他的夥伴和戰士,此時一名武士就大喊了起來:“俺早說中原人靠不住了,什麼青袍大祭司,就只會玩些陰謀詭計。”
這武士說著,手中強弓早已拉滿如圓月,登時一道熱氣騰起,火熱的弩箭飛射而來。
竟然在箭支上凝出了金剛門的火焰刀法,秦無忌暗中吃了一驚,一個草原武士都有這種修為,比之中原武士,實在是天上地下。
但這弩箭沒有擊中青袍大祭司,只因一團金光後發先至,已穿過了那武士的胸膛。
數千根金針飛舞如蜂群,嗡嗡聲中,再將弩箭擊碎,纏住了剩下的武士們。
草原武士並不因同伴的死而驚慌,反而激起了戰意,他們三五成群,強弓攢射,護衛著格魯向後退去。
但青袍大祭司遠遠的操控金針,蜂群一樣的金針又飛散開來,如一朵朵在夜空綻開的煙火,每一道閃光過後,就有一名武士落馬。
齊督軍也是飛身上馬,一柄紅槍自後閃出,口中呵斥著,配合大祭司的金針,將數名武士挑落下來。
他的修為還不如格魯,但馬上功法很是厲害,紅槍施展開來,有著驚風細雨般的細膩。
格魯一咬牙,伸手提起了一名受傷的兄弟,大喝道“擦擦路,戈爾格爾,露露薩……”
他用的是阿顏族的土話,意思是趕快撤,回去找阿朵將軍求救。
此時額爾德尼城三千武士已快速集合,最少有五百人賓士到了格魯身邊,他一方反而聲勢大振。
齊督軍一邊圍攻武士們,一邊大聲喊著長生天大人的命令,因為青袍大祭司那獨一無二的地位,剩下的草原武士們都是愣住了,只能焦急在一旁看著。
但格魯一方的實力上升之下,其他武士又站著不動,青袍大祭司和齊督軍就有點孤木難支了。
大祭司身後的百草弟子們一動不動,卻是毫無反應。
嗡!嗡!嗡!
三團金光爆起,半空的金針一化為三,化為了半天的金針細雨,籠向了格魯的武士們。
登時就有數十人跌落馬前。
齊督軍獰笑一聲:“跟我們大祭司做對,你們就是在找死。”
秦無忌睜大了眼睛,青袍大祭司施展的是璇璣針法,那還是自己在百草門改進而來的,但就是他自己,也達不到這種殺傷力。
璇璣針法的要義,便是金針千萬,以量取勝,在百草門修行的時候,這功法施展出來固然千針萬雨的十分好看,但金針的殺傷力就分散了許多,對上高手只有一個空架子而已。
只是這青袍大祭司施展出來,功法還是沒變,只每一根金針都有了歸元境高手全力一擊的殺傷力。
那本是普通的金針之法,此時竟有了頂級功法的氣象。
秦無忌默默退了一步,跟著格魯退敗的方向,悄悄出了城牆。
百草門的弟子,功法,乃至修為,都被長生天改變了,不知他用的什麼法子,而秦無忌現在要做的,卻是想辦法保住這格魯。
他有種感覺,北方草原的內部似乎也並不是一塊鐵板,而是有著深深的矛盾。
這格魯既然是阿朵塔娜的手下,救他一命,說不定以後會有很大的好處。
就算沒有什麼好處,這件事也要做,哪怕只是為了讓北方草原內部混亂起來,那也是值得的。
格魯在騎兵的護衛下已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