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去了，我又是個藥罐子，琉璃底下還有弟弟妹妹，這實在不好讓她離家太遠啊。家裡需要她幫忙拉扯照應……”
“你說的這些我能理解，其實我可以做出一些補償的，只要你不介意。”
“你……說的補償是？”李母眼神微亮地問道，帶著期望。
“一筆生活費，你覺得怎樣？”
“這個——”李母四下張望一番，沒看到外人，便在一番“扭捏”之後，抬頭問道，“多少？”
林煙見她這個樣子，即使情有可原，但也還是覺得有些心寒。
不過他沒說什麼，李琉璃或許能夠因為林銀瓶徹底改變命運，這確實是個機會。
他也不想破壞這一點。
能被林銀瓶看中，這是多小的機率？
“你覺得合適的話，我帶走琉璃大概需要十年時間，十年間她可以每年回來一次。我可以給你五十萬。”
“五十萬！”李母吞了吞口水，卻是試探xìng問道，“能不能再添點？”
林煙立刻皺眉道：“阿姨，人家給五百萬求著林姐拜師林姐都未必願意，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啊。”
“呃——”李母老臉一紅，訕訕道，“我這不也是家庭困難嘛。”
“困難的話那就讓琉璃一直這樣下去，以後高中畢業出去打工，一個月領個兩千塊工資，然後就這麼老老實實過一輩子算了。”林煙冷淡道，“林姐其實也不缺這個徒弟。”
“別，別，這要是錯過了，琉璃豈不是恨我一輩子啊。”李母忙陪笑道，“就五十萬吧。”
“這個需要擬一個合同，你願意簽字的話，就這麼定了吧。”
“行行行，到我家裡籤吧。飯菜我也都準備好了，就等現炒了。”李母殷切地在前面帶路。
林煙看著她背影，對林銀瓶感慨道：“我也確實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花錢求著別人做徒弟的。”
“錢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琉璃身上的靈氣，才是我看中的。”林銀瓶風淡雲清地說道。
林煙覺得她這句話實在有點兒……裝。逼的嫌疑。
這也是在心裡想想，真說出來，那可就慘了。
再次來到李琉璃家裡，李琉璃遠遠看到她媽領著林煙他們，頓時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跺了跺腳，李琉璃跑過來大聲道：“媽——”
“別不聽話，去做飯！”李母呵斥道。
“我不去！”李琉璃握緊了拳頭，臉也漲得通紅。
林煙上前用手指戳了一下她額頭，沒好氣道：“我的錢你不是接了麼，現在又糾結這麼多幹什麼？”
“我已經賣了一次，不想再賣了。”李琉璃苦澀地說道，“我現在不是生活得很好嗎？有的吃有的穿也有學上，健健康康的，為什麼要改變這種生活，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拉進一個我不想要的生活當中？”
“什麼叫做賣了一次，我買了你啥，你這話也太冤枉我了吧，要jǐng察聽到非得抓我坐牢不可。”林煙臉sè大變地說道。
李琉璃也察覺到自己說話有歧義，被她們錯愕的目光盯著，耳根子都跟著發燙。
見她不說話，林煙繼續說道：“這錢其實是我出，不是你林老師出，所以算起來就算你簽了賣身契，也還是簽在我頭上的。你想想，你欠我十萬，以後出去打工，得掙多少年才還得完？你現在再欠我五十萬，以後出師了，一次出場費，就給把錢還我了，多簡單？”
“……”李琉璃心想這話說的也是啊，但還是不想鬆口，如玻璃般脆弱的自尊心使她脖子僵硬，難以點頭。
林煙苦口婆心地勸道：“再說我也喜歡看跳舞啊，你以後學會了各種舞蹈，沒事就跳給我看，我還不用給錢。你自己也喜歡舞蹈吧，別不承認了。你想象一下，你以後萬眾光芒地站在臺上，我在臺下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你，那多爽？”
李琉璃果然眼前一亮，露出意動之sè。
林銀瓶本來還打了腹稿，準備好好勸說李琉璃一番。她想要講的，無非理想夢想什麼的，哪想林煙說這個。
不過看起來，李琉璃更吃林煙這套啊！
可見她心底深處有著一種爬到林煙上面，受他敬仰的想法呢——
見李琉璃鬆動，李母也知道她拉不下臉皮，不可能當下就立刻轉口，於是笑道：“先到屋裡坐，坐著說，也可以把飯吃了再說啊，不著急嘛！”
林煙他們雖然才吃東西，但那只是玩票xìng質，大家都沒吃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