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後來有見過,他還感嘆說你運氣好,居然沒被殺掉!我對天發誓,絕對是真的。”
“這件事,我會上北都,親自向他問清楚的。”林煙想了想,說道。
李牧清喜sè一閃而過,正要說話,就聽林煙繼續說道:“當然,你也放一百個心,你的父親,你的妹妹,你的全家,我也會去好好問候的。”
“……”李牧清臉sè大變。
“你可以安心上路了!”林煙眼瞼一垂,一腳就踢碎了李牧清的喉嚨。
李牧清在地上像上岸的魚兒一樣,彈了幾番,終於斷氣。
他那睚眥yù裂的樣子,充分證明他死得多麼不甘心。
旁聽了林煙和李牧清的對話,何潤物即便不問,也料到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快走吧!”
“燒了這棟房子。”林煙說道。
“你受了傷先走,我來燒。”何潤物說道。
“嗯。”林煙登時閃人。
沒片刻,兩人就又會合,唐譽澤那棟洋樓便熊熊燃燒起來。
附近的人發現這一點,立刻報火jǐng,然後就聽到唐譽澤家裡傳出天然氣爆炸的聲音。
火焰越發烈了,那升起的濃煙,煞是好看。
且不管明天會爆發什麼新聞,林煙當晚就讓何緣君送他回方舟。
他回去補充玉珠,已然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動身去北都!
一是奪回成姑蘇的盾牌,二便是了結這一段纏繞於心的仇恨。
“我現在已經強大到這個程度了,還不報仇?難道是怕了麼?不,我沒有怕,所以我來了!”林煙目光看向車窗外,眼神yīn沉間,彷彿看到冉紅妝那濃妝豔抹卻毫無生氣的臉在對自己充滿絕望的笑。
“你真的不會有事吧?”車窗是關緊的,林煙坐在旁邊,呼吸間,那股血腥味把車裡燻得越來越重。
何緣君一點睡意都沒有,一邊開車,一邊緊張地問道。
林煙搖頭道:“放心吧,我沒事的。”
“你是天亮就去北都?要不要緩緩?等傷養好再去,做好充分的準備——”何緣君關心道。
林煙看著她,由衷感激道:“謝謝關心,不過我不是坐飛機去北都,從方舟到北都,坐車最快都得一天,我這次須得隱秘得過去,肯定不能一天就到的。拐彎抹角,也許得幾天,幾天時間,我傷肯定能好。”
“你又不是鐵人,怎麼可能會幾天就好?你可是被唐振川打傷的啊!”何緣君激動地說道。
林煙見她神情不太對勁,面sè古怪道:“我忽然發現你怎麼這麼關心我?”
“……這麼重的傷,還有心思研究這些個?我們是朋友啊!”何緣君一怔,隨後譏諷一笑:“你以為是什麼?我喜歡你麼?呵呵!”
“你果然是喜歡我了,我真意外……”林煙篤定地說道,並一副困擾的樣子:“難道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我的魅力已經上升到這種程度了麼?我記得我們其實沒一起經歷過什麼浪漫的事情吧,你什麼時候看上我的?”
“你去死!越說越離譜,小心我趁你重傷,把你幹掉!”何緣君惡狠狠地說道,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之sè。
其實她只是因為林煙居然把唐振川了所產生的極度震驚所衍生的一種奇怪的情緒。
可以變相理解為崇拜。
只是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而已。
林煙不知道的是,唐振川這個名字,這些年一直都壓在他們頭上。
他們打不過,又不想淪為走狗,唐振川便對他們做出一系列狠厲手段,以至於他們又怕有恨。
誰都想打死唐振川一爽到底,卻是沒任何人有這個勇氣。
有這個勇氣的人,都已經死了。
所幸唐振川這個人還是挺道貌岸然的,也沒想過事事親手去鎮壓。
有誰見過一個武功絕頂的“武林盟主”收小弟的時候還要親自一家一家的打?
所以他們這些不肯歸順的人沒有被唐振川殺光,倒也算比較幸運。
現在林煙簡直就是在為民除害,何緣君有幾分崇拜也是一件很符合邏輯的事情。
加上兩人之前的交集裡,縱然沒有浪漫旖旎,但也有幾分小曖昧。
她還親過林煙一口呢!
見何緣君臉紅紅又不肯說清楚,林煙本是隨口一說,這時候也不得不懷疑——
難道真喜歡上我了?
那這桃花運也來得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