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沉下去,就這麼飄著往前跑,然後還有一個人跟了上去,然後他們打起來了,然後就沒影了,然後就沒然後了。”林煙喃喃道,“我以為他們是比武切磋,也沒放心上,就回去了。龍前輩他怎麼死的?是受傷死的麼?”
“是被炸彈炸死的。”陳冠峰迴答道。
“炸彈?這北都哪來的炸彈?他怎麼會被炸彈給炸到的?”林煙回想起龍錦繡那英氣逼人的形象,再聯想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樣子,一時間難以接受這種落差,只覺得不可思議。
龍錦繡是誰?是和林煙心中近乎無敵形象的呂日照的勁敵。
這樣的高手,如今的林煙自認都絕對不是對手。
他居然被炸死了?
是至少方圓百米內一起爆炸的炸彈?
不然他怎麼可能被炸死?
傻站在那裡不動麼?
說是被槍打死,林煙或許還會去信,這炸死——雖然炸是一定炸得死的,可該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龍錦繡才會被炸到?
主動踩到事先不知道的地雷?
還是覺得……不可能。
北都那樣的地方,大範圍的爆炸,可能性幾乎為零。
在這樣美好的上午,帶著司徒晴天這樣一個性感美女,到一家裝潢華美的珠寶店揮霍。
這等心理下,驀然聽到這個訊息,著實太過意外了。
陳冠峰將林煙這種意外到呆滯的反應看在眼底,暗自揣摩他與自家老闆的關係,同時說道:“我們也不相信老闆會是被炸死,所以懷疑應該是被打死之後再這樣破壞死亡痕跡。”
“臉也被炸沒了?那怎麼知道是他本人?”
“法醫驗出來的,絕對不會錯的。”
“警察怎麼說?”
“說是懸案,要繼續調查下去。”
“屍體是在哪裡發現的?”
“無人的郊區。”
“沒別的線索了?”
“有。”
“在哪裡?”
“你!”
“……我?”林煙嚇了一跳。
“就目前為止,你應該是最後一個見到老闆的人了。你能說說,跟他比武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陳冠峰滿含希望地問道。
“他是一箇中年人,四五十歲樣子。當時坐在很遠的石椅上,一點不起眼,我都沒注意到有這個人。然後忽然就鑽水裡去了,也沒看清楚樣子。然後才幾秒鐘,兩個人就一起不見了!我只知道他是個平頭,穿著藍色的衣服,跟我差不多高,不胖不瘦的……”
陳冠峰失望地搖搖頭,表示林煙不用再說下去,沉吟一下,問道:“如果他再出現在你面前,你能認出來嗎?”
“如果還是那天差不多的裝扮,我想應該認得出來。”林煙正色道。
“我現在就給我家小姐打電話,這事還要請你多多幫忙了。”陳冠峰忐忑地說道。
“你要給龍若谷打電話?那快打吧……她還好吧?”林煙關心道。
“你也認識我家小姐?”陳冠峰微愕,又自我恍然,多看了林煙一眼,苦笑道:“怎麼可能好。”說完,掏出手機,飛快撥號。
陳冠峰將事情飛快說了一遍,手機到了林煙手中。
林煙再一次回憶起第一次見龍若谷的時候,自己惡作劇地跑去裝死,對方將自己揹著跨越小半個學校……
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這個英氣與秀氣結合而不矛盾的女子,她那發飆的眉眼,在此刻也陡然變得異常清晰起來。
“喂……”林煙聽到了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兩人簡單交談了一下,龍若谷表示馬上動身過來,希望明天見一面。
林煙將自己號碼報給她,然後掛掉電話。
感覺和這個陳冠峰無話可說,林煙當先提出告辭。
話說林煙與龍若谷的交情僅限於志同道合的朋友。
志同道合在哪裡?那一次路見不平勇闖地下賭場拯救方向北父母……已然體現出來。
與龍錦繡更是隻見了兩次,只第二次說了幾句話,提到呂日照和雲泥。
要說交情,那是一點沒有的。
可是自打聽到龍錦繡的死訊,林煙怎麼還是會覺得心裡難受呢?
有一種嘆惋的感覺,還有難以置信。
如此高超的武藝,居然被人打死又用炸彈毀屍,如果是那個中年人乾的,那他該有多厲害?
會是呂日照的對手麼?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