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林煙大步走了出去,氣勢非凡。
“誒,你怎麼出來了!”外面一個警察趕緊跑過來,要捉林煙的手。
林煙任憑他逮著,卻是站著不動,只大聲道:“常局長!常局長!我有話說!”
一陣騷動後,會議室門開了,劉厚生跑出來,瞪著眼睛道:“林煙,你幹什麼?”一揮手,示意那警察放開他。
林煙走過去,說道:“剛有個朋友打電話給我,說被黑社會堵了,要弄死她,我得去救她!”
“呃——”劉厚生還沒說話,林煙就推開他,走進去,對一臉愕然的常運春將這句話同樣重複了一遍,然後補充道:“你們要覺得不放心,可以派個警察跟著我,戴手銬也行的,只請求你們放我出去一小會兒。”
“這怎麼行?堅決不行!”常運春一拍桌子道。
宋元唐也揶揄地笑著說道:“這大白天的,又是學校,誰敢弄你朋友?還弄死?開什麼玩笑?”
林煙眼睛眯成一條縫隙,沉默了好幾秒,才低聲道:“拜託讓我出去一下,就當我求你們了。”
林煙的心裡覺得非常非常不爽,拳頭已然捏緊,渾身釋放出冷冽的氣息,以至於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全都隱隱有股畏懼自心底湧生出來,不由為之愕然。
“法律之外,總要顧及一下人情,況且我也沒有犯罪,真的要這樣對待我?”林煙的聲音越發的輕,卻越發的清晰。
他盯著常運春的眼睛。
宋秋寺不知什麼時候走掉了,沒能目睹這一幕,宋元唐和胡亦可卻是還在,胡亦可的母親也坐在她的身邊,一臉愕然地看著林煙。
除此還有兩個嚴陣以待隨時就要動手的警察,以及林煙身後一臉尷尬的劉厚生。
他們通通都從林煙的視線中消失了。
林煙只看著常運春一個人。
他將常運春完全鎖定著,已經自動計算出距離和別的東西。
常運春坐著,抬頭與林煙對視,眉頭漸漸地鎖了起來。
年輕時經歷過生死危機的常運春,能從林煙身上感覺到極其危險的氣息!
他久居高位,已經很久沒有一個平頭老百姓可以對他這麼說話了!
所以他的面子很掛不住,他很生氣。
他想拍桌子發怒,但卻被林煙這股子危險氣息所攝,居然有些發虛了……
氣氛變得古怪並且尷尬起來,寂靜得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的地步。
胡亦可和她母親對望一眼,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她母親見狀,便一聲咳,說道:“那個,老常啊,把他關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既然他有急事要處理,就先讓他去吧。”
“不行!”常運春和宋元唐齊聲說道。
宋元唐尷尬地看了常運春一眼,閉上嘴巴。
常運春卻是不看他,只把目光收回來,說道:“我不能確定他出去會不會破壞這件案情的進行。”
“我跟著他吧,常局您覺得怎麼樣?我保證他不離開我視線。”劉厚生抹著冷汗說道。
常運春抬頭又看了站得僵硬的林煙一眼,臉色微變了幾番,才微微點頭,卻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把手銬給拷上!”
“這——”劉厚生為難,覺得這樣有點過分了。
畢竟林煙連疑犯都算不上,怎麼能戴著手銬出去亂走?多損形象啊。
“無所謂,我們快走吧!”林煙鬆了口氣,淡淡說道,又對常運春說了一句:“謝謝。”朝胡亦可的母親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就走。
劉厚生趕緊一邊掏手銬,一邊跟上。
“上車吧!”劉厚生開啟一輛警車。
被拷上的林煙奇怪地問道:“可以坐?”
“來吧。”劉厚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林煙也不囉嗦,坐上車,警車一個平穩倒車轉向,再一個前進,駛出了警局。
車上,劉厚生醞釀了一會兒,才道:“剛才你的樣子,有點兒……”
“有點兒什麼?”只要能夠出來,林煙就不怎麼著急了,所以也有聊天的興致。
“有點兒可怕。”劉厚生遲疑了一下,“剛才如果常局不肯,你會?”
“我不知道。”林煙嘆了口氣,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沒到那一步,總是不知道會怎麼走。”
“你的武功很高吧?都跟誰學的?”劉厚生路過紅燈,卻壓根不停,繼續前行,有過綠燈橫穿的一輛車忽然急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