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不再理她。
盲女臉上煞氣一閃,終究沒有動手,轉身離開,單薄的身子越走越遠,有一種寂寞無助的味道,讓幾個女人看得一陣心疼,皆用一種很排斥的眼神看著林煙。
林煙對她們笑了笑,道:“很不解?”
“嗯。”幾位模特都點頭,譚千尺則醞釀了一下措詞,說道:“你這態度確實有些奇怪。”
“為了打消我們接下來相處不愉快的隱患,我就解釋一下吧。”林煙沉著臉說道,“飛虎幫派人撞我們,差點燒死我們,讓我賠那個吳志榮一百萬,是誰搞的鬼?就是這個唐南國。他為了自己做甩手掌櫃當看戲的觀眾,就設計把我這路過的來拖下水,幫助另外一個黑幫團伙一起對付飛虎幫。我跟飛虎幫又沒仇,憑什麼幫他們?所以很簡單了,只要設計我跟飛虎幫結仇就好了。詳細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說一點,我們剛出和平縣就被飛虎幫的人撞了,就是唐南國派的人向飛虎幫通風報信的。”
“啊,原來是這樣!”鄭清瑋驚怒交加地說道,恨不得挽袖子跑去算賬。
林煙冷笑道:“之前以為可以完全壓倒我,就想玩弄我於股掌之間。現在或許是有些後悔了,所以才來向我示好。既然示好,我用這態度,難道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壓倒唐南國?”薛寶寶眼前一亮道。
“我沒受傷,他受傷了。”林煙嘿嘿一笑,“或者可以說成是,我傷好得比他快。他現在不是我對手,怕我現在找他麻煩。”
唐南國的武功要強於林煙,但終歸是普通人體質,受傷後需要一些時間修養。
林煙就不同了。
雖然林煙也被那怪物打得吐過血,但恢復力很快,當時就能憋著一口氣去追砍逃掉的羅飛逸。然後在趙菲菲家裡休息一夜,就又活蹦亂跳起來。
林煙現在身上也還隱隱作痛著,但卻是真的無恙了。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與平時沒有不同。而且他的念力受到戒指“滋潤”,精神始終保持著巔峰狀態。不像唐南國一受傷就萎了,想阻止林煙去追羅飛逸都做不到。
況且唐南國親眼所見林煙也能變身“怪物”,立刻將他與那怪物化為同等地位,再不敢輕視之。
如果沒有那個怪物登場,此時唐南國依舊佔據上風,也就沒有林煙此時的囂張了。
其實就算沒有唐南國背後搗鬼,林煙在知道飛虎幫幫那怪物對付自己之後也還是會找飛虎幫的麻煩。而且如果沒有唐南國,林煙也許就被那怪物給滅了。因此在林煙內心裡,並不是十分記恨唐南國。即使唐南國不主動示好,他也不會上門找麻煩。
既然他主動示好了,那就順勢發發脾氣也好。
林煙自認絕不是那個怪物的對手,只是因為唐南國分走對方一部分戰鬥力,加上對方一時大意,被自己有毒的指甲劃傷——
如果不是這兩點,林煙當時還真有可能被殺!
盲女的出現,對林煙來說只是個插曲,林煙對這個美麗清冷的瞎子並無好感,反而覺得有些討厭。
她這一走,林煙向譚千尺他們這麼解釋一番,就不想再提,轉而詢問譚千尺,什麼時候他朋友才會將器材送到。
譚千尺說今晚應該就能到,明天就能出發去神木嶺了。
一桌子吃午飯隨便聊著天,林煙忽然笑道:“說起這個器材來啊,我就想起一句很經典的話。”
陳蘊含第一個應聲,感興趣地問道:“什麼話?”
林煙見譚千尺一邊喝湯一邊看向自己,才緩緩說道:“攝影的境界,你們只會玩器材的永遠不會懂。”
一群人相顧愕然,譚千尺轉過身,一口湯噴了出來。
五月二十一號上午,多雲天氣。
通往神木嶺的蜿蜒公路上,兩輛越野車以一種很安全的速度往前行駛。
隊伍中少了那個吳志榮,卻多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名叫謝博弈和塗小青。
昨天就是他們送車送器材過來的。
中午在臨靠神木嶺的輕水鎮上吃了飯,下午一點多,大夥就進了神木嶺大森林。
不像弓長界還要收門票,這神木嶺就完全是野生的一片寬闊山林,周邊還有貧困村落和希望小學。不過兩者比較起來也沒啥大區別,都是一樣的天與地,一樣的高山與樹林,一樣的清新空氣。
要說有區別,或許前者總能給人一種靈秀空靈的感覺。後者則類似西遊記裡的窮山惡水,也許還住著什麼妖怪,總給人一種陰冷感覺,註定成不了風景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