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建築也都還開著燈,公路上也還有汽車跑來跑去,發出呼呼的聲音。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很清靜,人變少了起來。感覺這個世界變得空曠和安寧。
林煙穿過公路,在之前那個矮個子呆過的巷子看了看,又在周圍信步走了一圈,然後走進一家小吃攤,要了份麻辣粉條。
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眼瞼下垂,似在發呆。實際上卻是在全神貫注地保持心靈空淨,細細感受周圍環境。
他的想法是,如果有人盯上自己,那麼一定就在附近。既然如此,自己在周圍走一圈,然後坐在這裡,對方也一定會窺視甚至跟蹤自己。
除非對方是個高手,不然這樣的窺視一定能被自己發覺!
林煙的感知力在唸力突破壯大後,強大了許多。這是一種很玄的感覺。只要有人故意盯著他,他都能在很大機率上感受得到。
在粉條被長相頗為靚麗的老闆娘端上來之後,林煙有些奇怪怎麼還沒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正要拿筷子開動,就是不易察覺地頓了一下,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微笑。
吃完結賬,林煙在突然出現的跟蹤者窺視之下,返回了酒店。
“這傢伙真是有錢人?有錢人會在半夜出來吃這些東西?”一棵大樹後面,一個民工服裝的男人躲在陰影處,卻不是下午那個矮個子,而是一個很壯實的大漢,眼神敏銳。
他沒有一點疲憊的徵兆,在這裡又呆了會兒,確定林煙不會出來,才小心翼翼地穿過一條巷子,來到一家小賣部,遞了一根菸給那老闆,然後拿起公用電話,打過去說了林煙剛才情況。
然後這人有些不滿地說道:“老大,我兒子才滿月十來天啊。都這麼晚了,想必他們也不會溜走了。我看我還是回家吧!明早上五點,我再過來看著,怎麼樣?嗯,嗯,沒問題的。那謝謝老大啦!”
掛了電話,他也不給電話費,只和老闆比劃中指說了聲你孃的又在看快播,然後轉身就走。
這一轉身,他就看到林煙笑眯眯地站在那裡,雙手下垂,一副吃定你的樣子。
林煙聽到了他在電話裡說的那些話,再沒有一點冤枉的可能。既然如此,周邊也沒什麼人,不是光天化日,那就動手吧。
不給教訓不行啊。不過聽到他說他兒子才滿月,林煙也就再次客串了一把慈悲的和尚,說道:“告訴我,誰派你來的,我答應不主動傷害你。”
這人本被林煙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可一看只有他一個人,於是鬆了口氣,勾勒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將拳頭捏了捏,咔嚓咔嚓,又動了一下脖子,居然也咔嚓咔嚓——
林煙神色頓時凝重下來,後退了一步。
林煙這一退,更讓這人變得興奮,說道:“本想明天再設計你們,讓你們出點過路費。也沒打算要把你們怎麼樣。不過現在嘛。嘿嘿,要麼,現在跟我去取錢,也不要多的。十萬!然後保證你們在我們這地方再沒一點麻煩。要麼……”
“要麼什麼?”林煙緊張地說道。看著那看黃片的老闆也小化掉吉澤明部的視窗,從櫃檯縫隙摸了把刀出來,和那壯漢並肩站著,一副灰太狼看懶羊羊的表情。
本來在這可見的範圍內還有少許路人的,一看林煙他們那邊動刀子,就都微騷動著跑掉了。
那小賣部旁邊也開著幾家門市,那些女人們都緊張地看著這邊。
而那些男的,大多數還是選擇了觀望。卻還是有幾個多管閒事,或空手或抄傢伙圍了過來。
他們不是見義勇為,而是站在林煙對面那一方。
就這麼一下子被包圍了,全是一些虎狼,怪笑著盯著面露無辜之色的林煙。
“要麼,我打得你去取錢,就這樣。”壯漢舔了舔嘴唇,得瑟地笑道。
“你們這是搶。劫,犯法的!喂,別過來啊,你們幹什麼?”林煙鼓著眼睛說道。
“犯法?在我們和縣,誰是法?老子就是法!識相的就快點帶我們去銀行……你錢包有帶身上吧?”壯漢囂張地說道——這和平縣,簡稱和縣,眼下這場合,實在不適合將“和平”二字掛嘴邊。
“老廖,別忘了還有我們啊。你要了十萬,我們呢,也給分一點吧?”一個老闆很猥瑣地笑道。
“這個就得你們自己找他要了。這小子,有點錢都不知道收斂,還敢在我們的地盤顯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壯漢冷笑道,對於林煙下午掏錢包的行為十分不齒。
有錢又怎麼樣?了不起麼?有錢也得給老子低調一點!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