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項央的憂患意識,命只有一條,沒了就沒了,務必珍惜。
還有一門化血元氣,這是以自身氣血為引練出的一門獨特真氣,能消弭血氣,截斷生機,可與任何一門武學結合使出,威力大增,且詭異無比,難尋蹤跡。
這一門武功深受天幻秘境大梁獨孤劍聖的影響,當初截天九式的不可思議之威能,項央從未忘卻,截血之道,也是由此而來。
天星護身罡氣,則是在晚間運使心法吸納蒼穹之上的浩渺星氣練功,這是一個水磨工夫,急不得,也沒有捷徑可走。
傲寒六訣,算是項央練得比較快的一門,自神刀斬大成,他修習刀法便是如有神助,內中關隘,刀中真意,無不運轉自如,若是配合卻邪使用,威力無窮。
除了這些,項央收穫最大的當屬點石成金指法,至剛之道,至柔之道,漸漸融合為一,參至此指法第三層,也是最高境界,洞玄境。
一指出,剛柔同並,風雲匯聚,攜大勢有洞穿虛空之威能,再配合化血元氣,也是一門極為厲害的手段。
這是表面上項央如今修行的武功,而實際上,他還在做的更多,比如將過去自己所修持的後天武學碾碎,盡數化為先天之上的武道資糧。
恰如排雲掌之撕天排雲一招,項央過去所修之降龍掌法,大劈棺掌,等等剛猛掌法,有許多竅門運勁之法與之相輔相成。
又如雲海波濤一式,既有綿掌功夫,又有剛掌功夫,普通人修煉,對於內中的變化得數年乃至數十年才能摸索有成,要想運發隨心所欲,更是不知何年何月得成。
項央卻是如有神助,剛柔之道他了然於胸,一學即通,一通即精,就是過去所修的底蘊所在。
這還包括了拳法,指法,腿法,內功等等,後天的武學,以一種另類的方式繼續為項央添磚加瓦,發揮餘熱。
如此時間一天天過去,項央完全沉下心來,也不去管外界滄桑變化,一心修持自身,練武漸漸入了神,一舉一動,充斥著莫名的韻味,那是武功練到了骨子裡,也就是功在意先的極上乘境界。
到了這一步,一身武功熔於一爐,已經形成本能,縱有一天項央遭逢大變,失去記憶,一身武功也是銘刻在身體當中,武功不如他的,縱然窮盡心機也難傷他一分一毫。
第六百六十六章 “道人”
這日,項央正在自家小院中坐在一個小木凳上劈柴,頭頂裹著個頭巾,包住金燦燦的頭髮,身上穿著淺褐色麻衣,面目溫淡,就像個普通的山野小民。
手中的柴刀細長,不過鈍有餘,而利不足,在柴刀中也是下品,恰恰在項央手中銳不可當,沿著木柴紋理劈下,一擊中分,再擊四分,看起來賞心悅目。
然而柴只砍到一半,項央便停下手裡的動作,雙耳顫動,眉頭蹙起,轉而起身走向門外,此時村頭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戰戰兢兢,雙腿直打哆嗦。
尤其是明家村的村長,面目諂媚,態度卑微,對著三個人比對自己親爹還要恭敬有禮,絲毫不見了當初與項央見面時的那副貪財樣子。
原來是來了三個外人,一中年兩青年,似乎是師徒,全都穿著道袍,然而在項央眼中只是掛羊頭賣狗肉,吳一夕那等無意中練就道門真法的人都比他們更像道門弟子。
沒有半分謙遜,態度惡劣,言語粗鄙,目中多掃向村內頗有姿色的婦人,好色之態盡顯,項央很難把他們和清新淡然的道家之人混為一體。
項央此時掩藏自身不凡,只要功力不到火候,就難以看穿,混跡在村民之中,顯得很是自然,倒也是瞭解了些許情況。
這三人是路經明家村想要借宿之人,聽說好像要趕到百里之外的一個叫牤牛嶺的地方,原本村長不想收留,這三人中一個小年輕一手打碎村口的大青石,這才有了剛剛項央見到的那個場面。
這個遠離縣城的小山村,力量實在薄弱,縱然只是練氣小有所成,通曉幾門殺伐武學的弱雞,也能作威作福。
而且這裡地處偏僻,官府勢力也難以維繫,只有十里外小亭中有兩個鄉間巡捕管事,若是真有什麼高手作惡,也只能自認倒黴。
好在這三人雖然不是什麼正經路數,但也沒有太過分,只是作威作福,吆五喝六,村人也都習慣了,項央也沒有再管。
等到眾人散去,那個中年道士裝作無意識的看了眼項央,方才對著身旁的村長開口,目中精光閃爍,問道。
“那人是誰?看其氣度非凡,不像是山野村夫。”
“回道長,那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