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就像吳三桂所說的那樣,手術室裡別說是鬼了,連只蚊子也不見飛來。
吳三桂已經等得非常不耐煩,他小聲地罵了一句:“媽蛋,怎麼感覺我們是被人耍了一樣。”
許琳:“你像個鐘馗一樣粗粗魯魯地杵在這裡,說話又大聲,別說是鬼了,怕是連生人都勿近。”
吳三桂向她翻了一下白眼。
“那你想怎樣?”
許琳:“不是我想怎樣,是那隻鬼想怎樣。它不是想找吃的嗎?我們一直站在這裡,怕它是不敢進來了。”
柳建:“那要怎麼辦才能逼它現身?總不能真的去找什麼道符啊黑狗血啊桃木劍諸如此類的東西吧?這裡又藏不住個人。”
許琳:“我去你奶奶的,真不怪人家吳隊長要噴你,你還真是活該捱罵。我意思是咱們先到外面去躲躲,讓那隻鬼感到安全了再破門而進,抓它個正著。”
吳三桂撓撓頭說:“這樣做行嗎?”
許琳:“總比在這裡乾等著要好吧?”
兩人一聽有道理,便都統統離開手術室到外面靜候著那隻鬼。
就這樣他們又等到了凌晨的一點多,這時吳三桂和柳建都困得蠢蠢欲睡,只有許琳在耐著性子等待著這重要時刻的到來。
“噗呲噗呲”像是小鳥在拍打著翅膀的聲音從手術室裡傳來。
這聲音讓吳三桂和柳建頓時都來了精神。
他們倆相識了一眼,躡手躡腳地準備衝進去。
站在中間的許琳拉住了他們的手臂,向他們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先不要輕舉妄動,聽清裡面什麼形勢再做行動。
忽然,裡面再次傳來了讓柳建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聲音:“餓,我餓,我要吃肉。”
這毛骨悚然的聲音不禁讓身經百戰的許琳和吳三桂都心驚膽顫起來,這時他們才意識到柳建當時的恐懼。
許琳向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舉起了一個手指。
當她把三隻手指都舉起的時候,三人都非常有默契地衝了進去。
可是當他們一進門的時候,卻連鬼影都沒見著,只見玻璃窗沒關好被風吹得左右搖擺,發出“噼裡叭啦”的古怪聲響。
吳三桂首先衝過去先把窗給關上。
許琳也趕緊把身後的門給反鎖關好。
柳建:“真是邪門了,昨晚我明明把窗都給關好了的啊!怎麼今晚又開啟了。”
吳三桂聽了他的話後,再一次仔細地檢查了窗戶,發現這戶窗因為老化了早就不中用,無論你在裡面關得怎樣嚴密,都能輕易從外面一推就開。
吳三桂:“窗戶的秘密算是解開了。現在最邪門的事不是這扇窗,而是那個可怕的聲音究竟是從哪裡傳來。
忽然,不知從哪裡飛來一隻怪鳥直撲窗戶,當它發現窗戶已然關上,它再怎麼掙扎都飛不出去的時候,惱羞成怒的小鳥進而把憤怒轉移到最靠近窗戶的吳三桂身上,不停地用翅膀拍打在吳三桂的頭上,還不停用尖尖的喙啄向他的眼,一邊還狠狠地說:“好餓,我餓,我要吃肉。”
幸好這些吳三桂好像早有準備,他死死地用雙手護著頭和眼睛,所以沒有讓這隻怪鳥得逞。
柳建趁著怪鳥襲擊吳三桂的時候,他也抓準時機,一手緊緊抱住怪鳥,一手緊握住它的嘴,不讓它再胡亂啄人。
許琳不知從哪裡找來了繩子,三下兩除二就把怪鳥身子和嘴巴綁了個嚴嚴實實,可是它依然不老實,到處活蹦亂跳。
吳三桂火冒三丈,對著怪鳥打了幾下。
柳建一臉沮喪,無奈地說:“原來這隻鸚鵡就是那個鬼啊!那天真是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許琳:“所以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鬼,多數都是人心作怪而已,咱們先回局裡吧!”
柳建:“那這隻鳥該怎麼辦?”
吳三桂:“當然要把它也給帶回去,它可要重要的目擊證人呢!”
回到局裡,許琳聯絡了畜牧局的鳥類專家來對那隻鸚鵡做了詳細的檢查,可是卻一點發現都沒有。
它除了會說那幾句可怕的話語之外根本和其它的小鳥沒什麼分別。
專家說那是隻屬於瀕危物種的鸚鵡,是受世界保護的鳥類,如果對於案子沒有幫助的話,應及早交給專業人士處理。
這事自然很快就傳到局長耳裡,他生氣地向許琳咆哮著:“我特麼叫你去破案抓拿犯人,你死人都沒給我弄來一個,倒是給局裡抓了一隻鸚鵡,還是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