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小峰轉過身說:“我得再去證物房梳理一下證物,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線索。我總覺得那堆東西里肯定有什麼貓膩。”
許琳心想:“那堆東西早已檢查過十萬八千次,要是真有什麼貓膩早就查出來了。”
可是當她看到嶽小峰那不服輸的眼神,就張不開嘴了,算了,要查就查吧!反正如果再查不到什麼東西的話,明天就要把東西歸還給南宮了。
許琳向他點了點頭:“去吧!”
嶽小峰一聽,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一個人來到證物室,深夜時分,裡面顯得格外冷清陰森,只有一個當值警員趙雷在臺面上打著瞌睡。
嶽小峰:“你這個樣子要是讓領導看到了,估計以後連證物室都不讓你守了。”
趙雷:“大家都是肉做的人又不是銅皮鐵骨,眼困那是很正常的事啊!”
嶽小峰沒空和他爭辯,因為他要爭分奪秒地檢查證物。
他把警員證扔在臺面上,然後徑直地走進了證物室。
嶽小峰對著證物看了一遍又一遍,在筆記本本上圈圈點點,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到了躲在不知名角落裡的那尊雕像。
在微弱的燈光下,雕像依舊流露出光彩奪目的神色,不嗔不喜地站在那裡。
嶽小峰看著祂看得目不轉睛,他是在想不通為什麼醫院的實驗室裡會藏著那麼一尊雕像?為什麼南宮好像對這尊雕像又有著特殊的關注?
“碰”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了。
嶽小峰本能從腰間掏出配槍,大喊一聲:“誰?”
證物室裡鴉雀無聲,剛才那聲就好像是幻聽一樣根本不存在。
嶽小峰緊握著槍一步步地走上去檢視,走著走著,忽然背後“咔嚓”一聲,他就失去了意識。
待他醒了後,他發現自己身邊圍了一堆人在他身邊吱吱喳喳地吵了不停。
許琳:“你醒了?”
嶽小峰用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在許琳的攙扶下勉強地站了起來。
“這是怎能一回事?”他一頭霧水地問。
許琳:“你還好意思問我?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昨晚你說來這裡查證據,查了一宿都不見回來,我還以為你查到什麼重要的線索就沒出來找你,誰知道今天一早有個兄弟要來查證物就發現你睡在地板上。你要是真的太累了就回家睡吧,讓人看到你睡在地板上多糗多不好意思啊!”
嶽小峰:“我不是累得趴在地上睡著了,是剛才有人背後有人偷襲我。讓我失去意識昏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這怎麼可能?有誰會敢這麼大膽在警局偷襲警察。”
“就是,我看他就是工作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小峰啊,你還是先回家休息一下吧!你看你都累成什麼樣子了?”
“就是啊,你都出現幻覺了。”
嶽小峰:“我要怎麼說你們才肯相信,真的是有人偷襲我,那不是幻覺。許琳,他們都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許琳:“在私人情感上,你是我丈夫,我當然無條件相信你。可是在公事上,我們身為警務人員,就該屏棄私人情感,我們只能相信證據。我可以檢視一下監控攝像,看看當時除了你之外,證物室還沒有其他的人。不過現在你必須先回家休息。”
嶽小峰:“我也要檢視監控錄影。”
許琳:“這是命令,你必須執行。”
在這麼多外人的目光下,嶽小峰實在沒有辦法和許琳大吵大鬧,他轉身看了一遍周圍的環境,和在昨晚暈倒前還是一模一樣。
嶽小峰:“隊長,我還挺得住,你就讓我留在隊裡吧!在這麼重要的時間,我不能缺席,你們也不能沒有我的幫助。”
許琳:“你這個牛脾氣要是發作起來,真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好吧,你就先去查一遍監控。”
嶽小峰把當晚的監控錄影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發現什端倪,當晚的確只有自己一個人進過證據室,可是脖子上的碰擊傷還在忍忍作痛提醒著他這不是一場夢。
他又去找那晚值班的警員趙雷。
“你那天晚上真的什麼奇怪的動靜也沒有發現?”
趙雷:“雖然我愛打瞌睡,但也不至於這麼翫忽職守,就算是去廁所幾分鐘我也把大門鎖起來再去的,當晚真的只有你一個人在裡面沒人其他人。”
嶽小峰實在沒轍,再查也不會有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