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老爹,謝謝了,你我盡是他鄉之客,想不到萍水相逢的你還是肯幫我這個大忙。”
老爹把一張卡片遞給了他:“客氣了,區區舉手之勞不用掛齒。這是我卡片,你要是有事的話就打我電話。其實我只是剛好聽見有人說有個沙雕的中國人想到邊境去,我還以為你要到敘美亞那邊逃奔伊美蘭國,我就想著過來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貨色這麼有膽量,順便也過來瞧瞧有什麼生意可撈,想不到你原來是個藥神啊!說真的,我還真是蠻同情那些難民的,千辛萬苦地來到這裡避難,結果這邊的人一點都不歡迎他們,連市區都不讓他們進,更不用說提供食物和地方接納他們,只能靠聯合國難民組織提供的有限物資勉強在邊境區生活。他們又不敢回去戰火連天的故鄉,就這樣爹不疼娘不愛地活在那裡,現在又出了這種事,真的也挺可憐的。”
易木:“他們就是欺負難民沒人替他們撐腰才這樣肆無忌憚拿他們做實驗。”
老爹聽完,驚奇地問:“你覺得這場瘟疫不是天災人禍而是人為的?”
易木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便連忙改口:“沒有,我也只是猜測隨口一說而已。”
老爹:“這話可不能亂說。好了,我先走了,記得有事打我電話,沒事也可以約我聊聊天。”
易木點了點頭,轉身就回到了酒店。
南宮見他無精打采,笑著問:“怎麼?咱們這批生化武器的威力不夠大嗎?”
易木:“那批試管裡面裝的真的是埃博拉病毒嗎?”
南宮:“看來你是真的有去了解過了。”
易木雙手扯住他的衣領大聲喝道:“你真的很卑鄙,死的那些都是批無辜的難民,你怎麼可以為了錢跟那些魔鬼做交易?”
南宮一腳踹開易木,然後整理了一下衣領。
“易木,我念你年紀輕不懂事這次我就算了,但下不為例,你要時刻記住誰才是你老闆,以後我在我面前跟我說話,想清楚了再動手。”
易木回頭看看他,憤怒的眼神隨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服從又溫柔的眼神。
“是的老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我只是剛剛看到那些難民死得太慘了所以影響到情緒才會做出那種以下犯上的事,感謝老闆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計較。”
南宮:“你知道就好。你剛才疫區回來,趕緊去洗洗,把你這身衣服都拿去扔了吧!”
易木喏喏地回應道:“是,老闆。”
他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開啟冷水花灑對著自己從頭淋到腳。
冰冷的涼水終於讓熱血沸騰的他有機會冷靜下來。
說不出是特意還是無意的,他把水開得大到無法睜開眼睛,或許是他此刻根本不想再看到這世界的醜陋。
可是心裡一想到今天在邊境難民營看到的一切逼得他不得不又慢慢地睜開眼睛。
他關掉了冷水,用浴巾擦了擦頭髮和身子,便披上了浴衣。
他拿起酒店提供的垃圾袋把今天穿著的衣服裝在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他來到梳妝檯上,開啟手機裡面全是自己老婆君蘭和幾個孩子的照片。
他嘴角上揚,然後撥通了君蘭的電話。
“你還好嗎?我很想你。”他太想念君蘭了,現在狠不得有一雙翅膀能飛到她身邊。
“我也很想你,我和孩子都挺好的!你沒事吧?”君蘭聽得出他的語氣有點沮喪,想安慰他又不知頭尾便無從下手。
易木:“君蘭,你要仔細聽我以下所說的話。第一,我會寄給你一批試管,那批試管裡裝的都是南宮研究出來的生化武器,你在醫院裡要儘快找人研究出解藥然後將它們銷燬。第二,儘快向加拿大那邊購買大量的埃博拉病毒疫苗。”
君蘭:“你在說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易木:“乖,別問了,聽我的話就對了。”
君蘭:“喲,今個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麼這麼會說話了?”
易木:“因為我愛你們啊!”
君蘭:“我和孩子也愛你啊,好了好了,我聽你的話就是了,老夫老妻還說這種肉麻的情話也有點丟人了吧!”
易木笑了笑:“無論發生什麼事,你記得我最愛你就是了。我要工作了,下次再聊。”
他連忙結束通話了電話,因為他害怕再說下去,就會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全盤向君蘭托出,那時她會怎樣看待自己?那真的讓他不敢想象。
他在考慮著要如何把那批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