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賭場內的所有人很難不留意到這個面生的中國年輕人,為什麼一眼就認得出他是中國人呢?因為他膚色比較白,個子也比較高一點,眼神沒有緬甸本地人凌厲體格稍微有點遜色。
待醫院的醫生替他清理好頭部的玻璃碎片後,護士幫他包紮好傷口,然後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話。
他轉過頭問肌肉男甲:“你們怎麼稱呼?”
肌肉男甲:“我叫老陳,他叫老譚,還有一個那是老周”
張凡希:“你們也是中國人?”
老譚:“我們都是中國的退伍軍人。”
張凡希:“那你們為什麼不留在中國找工作反而要塔上程萬金這條線?他的錢都是得用命來換的。”
老陳:“他是我們的戰友。那你又為什麼要過來這邊?”
張凡希:“我是來找一個女人的。她身邊還帶著一個10多歲的孩子和一個手抱的孩子。”
老譚:“那她一定長得很漂亮吧?”
張凡希:“是,對於我來說,她是這世界上長得最漂亮的人。”
老陳搖了搖頭:“那我勸你還是儘快把她忘掉吧!在這裡長得漂亮的女人通常沒有什麼好下場,她八成是賣到了農村去給別人當老婆了,這還算是好下場了,最慘是被人逼著去賣淫,最後到接不了客的時候就逼著去人體販毒,這樣的人就算給你找回來也是廢人一個沒用了。”
張凡希:“就算是那樣我也要把她和孩子找回來。”
老譚:“他們是你的老婆和孩子?”
張凡希:“不是,他們是我一個哥們的老婆和孩子。”
老陳:“那你還是早點放棄你那哥們放棄吧!通常來到這裡的中國女人身邊要是沒個男人到最後一般都是了無音訊的。”
張凡希:“我那哥們和他大哥對我都有救命之恩,現在他們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他們家就只剩下他女兒一條血脈了,我怎麼著也得試著把他們找回來。”
老譚:“想不到你原來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張凡希沒敢跟他們說,他對孩子的媽媽其實也一直念念不忘。
老陳:“老闆他很喜歡你。”
張凡希被他這一句給逗笑了:“不是吧?我害了他的拜把子兄弟,又找人打斷了他侄兒的腿。”然後他指著自己的頭說:“你們老闆都是這樣表達喜歡人的方式嗎?”
老譚:“老闆他爆你頭算是對你寬容了,他要是真的要你一口氣喝下那瓶酒才是想要對你下死手。”
張凡希沉默了,他以前跟著王源泉的時候曾親眼看到他在懲罰一個小弟的時候逼著那個人一口氣喝了一瓶伏特加,不一會兒那個人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酒精中毒死去了。
跟過王源泉混過黑道的他見過各式各樣的酷刑,折磨人的痛苦程度絕不亞於滿清十大酷刑,所以這麼個懲罰人的小花式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張凡希:“不過是我打斷了侄子的腿他急著找人替他幹活所以才沒想對我狠手,像我這種在道上出了名的叛徒他是不可能喜歡我的。”
老陳:“他是真把你當朋友了,你沒聽見他讓你叫他金哥嗎?我們跟他十幾年來,也只能叫他一聲老闆。”
張凡希:“那可能是我那兩袋錢起了作用。”
他的這番話把在場的三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這時,有個護士過來嘰嘰喳喳不知說了些什麼,老陳趁機摸了一下她的屁股順帶捏了一下。
那個護士打了老陳的手滿臉通紅地走了。
張凡希:“兄弟,在醫院裡當眾非禮人家姑娘不好吧?”
老譚:“沒事,那個是他相好來的,我們這份工作要經常出入醫院,一來二去他們就好上,那女的好像只認識了老陳第二天就硬要爬到他床上去了。”
張凡希:“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擔心起那個護士來了。”
老陳:“你想多了,在床上她比我更猛。”
張凡希:“哎喲我去,你們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出來。”
老陳:“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看你的樣子也沒少玩過女人吧?”
張凡希不想他們過多知道自己情史,只能趕緊轉移話題:“剛才那兩個護士在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麼?在這裡什麼都好,就是聽不懂他們的鳥語讓我比較心煩。”
老譚:“沒事,我們兄弟剛來的時候也是一句話都不懂,現在不是一樣可以說得賊溜?”
老陳:“幫你包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