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唉,賭石害我,我用我所有家當3百萬買了一批原石回來,開頭的幾塊石還是不錯的,可是越到最後那些原料就越差,有些甚至連邊角料也算不上,結果我就把這幾年的家當全敗光了,我覺得那一定都是白富貴害我的。”
嶽小峰:“我看是你太貪心眼光太差才導致你生意失敗吧!關人家白富貴什麼事?你究竟有什麼情況要反映啊?”
李忠:“我就是要反映白富貴和美珠的情況。其實我很多年前在佤邦做生意的時候就認識美珠了,那時她還沒有嫁人,我知道她一早就有想離開那裡意思了,加上我對她亦有那麼一點心思所以就告訴她想要娶她,後來我回國處理一點事務再回去跟她辦手續的時候,她卻離開佤邦了,我遍尋不得她就只能將愛暫埋心底。說來也是緣分,直到前些年我來到Z市君越酒店住宿時竟然被再次重遇了她,我以為那是上蒼眷顧我給我的補償,當我提出要和她再續前緣時,她卻告訴我她已經結婚了,還生了一個兒子,家庭很幸福。沒辦法,我只能將這段感情當著孽緣再一次深埋心底,直到那一天她打電話類來向我哭訴說她老公沾染上毒品了,一旦發起毒癮來就打她罵她搶她錢,甚至現在連孩子都不管不顧非打即罵了。她問我還要不要她,能不能待她孩子如親生孩子般看待,如果可以她就跟那個男人離了跟我過,我當然答應啦,這一天她不知道我到底等了多久,她也不知道我有多夢寐以求想跟她在一起。”說到動情處,這個在緬甸經歷過搶林彈雨的男人竟忍不住留下了熱淚。
他擦乾了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讓你們尤其是這位女同志見笑了。”
許琳:“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沒事,哭完繼續說。”
李忠:“那時我還有點小錢,美珠她剛跟我的時候對我還算熱情,直到後來我敗光家產做保安時她對我的態度就變了,她就轉而對白富貴這個混蛋起心動念了。”
許琳:“那她和白富貴是怎樣相識的?你說你破產是白富貴害的又是怎麼回事?”
李忠給他自己一個嘴巴子:“都怪我引狼入室,是我接受他們認識的,後來不知白富貴什麼時候看上美珠了為了把她搶到手,他就勾結外人賣我一批劣質原石,我一看是他經手的中間人,就放鬆警惕不覺有詐,結果就讓人一次清盤了。再後來就不知他們怎麼勾搭上,我恨,我恨吶,我恨我自己為何如此愚蠢地輕信那些豬朋狗友。”
他狠狠敲了一下桌面,力道之大竟然把紙杯中的水給震了出來。
嶽小峰:“你冷靜一點,你憑什麼說他們勾搭上了?是你主觀臆斷還是有證據支援的?”
李忠:“是我親眼看見的,那時美珠開始冷落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妥了,但又不會質問,只能偷偷去君越酒店偷看她,結果我發現白富貴經常在她上班時間就去君越開房,他竟然在她上班時間在她工作的酒店和她勾三搭四,你說說我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忍受你這樣明目張膽地給我綠帽子戴,而且出軌的物件還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兼生意夥伴。當我質問她時,她竟然大言不慚地對我說誰叫你沒錢。當時氣得我就想一刀殺了她。”
許琳和嶽小峰齊齊地看了李忠一眼。
嶽小峰:“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自首嗎?”
李忠:“警察同志你可別斷章取義,我就只敢想想,畢竟是愛了幾十年的女人心,我哪狠得下這個心。”
許琳:“那你覺得還有什麼情況是非要彙報不可的嗎?”
李忠:“暫時沒了。”
嶽小峰:“那你還留在這裡幹嗎?還不趕緊走?難不成還想我們請飯堂嗎?”
李忠:“我這就走。”
許琳:“請注意一下你的脾氣,麻煩你專業一點拿出你的職業涵養,現在是辦案時間,不要讓你的情緒影響了你的判斷。”
嶽小峰:“我就是受不了他那裝著痴情的樣子,人都死他還往人家身上潑髒水,本以為他是個突破口,能在他身上找出點線索來,誰知現在案情被他弄得是越來越複雜了,現在還多了一個什麼白富貴,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多角戀孽緣啊?”
許琳:“雖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畢竟有線索我們還是得去查,你覺得他是為了轉移我們對他視線而特意說出白富貴來擾亂我們的偵查方向?”
嶽小峰:“不無可能。”
許琳:“那我們現在就去會會白富貴。”
白富貴就在君越酒店的三十層樓里長期租下一間套房作為寫字樓來辦公,平時也只有他和秘書在裡面處理他那小公司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