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話也不防坦開了說,如今的越國五大仙門,本就是靠著結盟結義,才可勉強支撐,但越王庭勢大,五宗聯盟,本已勢危,如今你這麼一走,就代表著咱們青陽宗本身便已分裂,意見不合,那又如何要求另外四大仙門與我們共進退?”
“越國五大聯盟之名,本就已名存實亡,宗主又還在意些什麼?”
蕭長老淡淡開口,道:“大勢至此,堅守無益,各奔前程自是最好,宗主何必強求?”
聽了這話,青陽宗主陳玄昂嘆了口氣,但身在一邊的雲長老,卻已是臉色暗怒,緩緩開口道:“蕭師弟,越國五大仙門的聯盟之事,或許真的已經名存實亡,但青陽宗香火尚在,大道未絕,歷代祖師英靈不滅,你又如何能堂而皇之,說出這等各奔東西的話來?”
以雲長老的性子,如此當面喝斥,可說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蕭長老聽了他的話,卻只是微微低垂了眉眼,絲毫不為之所動,淡淡道:“原因很簡單,當初私縱那小兒離山,本就是你們三人決定下來的,又關我們何事?我也瞭解你們當時的想法,不過是覺得這小兒天資非俗,將來成就不低,可以給青陽宗帶來更大的希望,甚至,完成你們的宿願,帶領青陽宗再度回到曾經那雲州第一大仙門的位置上去……”
說到了這裡時,他微微一頓,然後抬頭看了青陽宗宗主一眼。
嘴角,升起了一抹冷笑,聲音微沉,甚至帶上了一抹不甘之怒:“但憑什麼,要因為你們心裡的這點不甘與野心,卻拉著青陽宗這麼多的弟子去一起承擔這個風險呢?”
“你……”
雲長老臉色一變,狂怒暗生。
但宗主陳玄昂卻止住了他,望向蕭長老,道:“蕭師弟,你不會不明白,宗門崛起,制衡雲州,那並非一個人兩個人的事情,這是對青陽宗上下每一個人都大有好處的事情!”
“是對活著的人有好處吧……”
蕭長老淡淡的開口:“而你們的這張畫餅,死了的人又有誰能看得到呢?”
說著這話時,他臉色反而愈發難看了,冷聲道:“因為你們一力要與陰山宗對抗,結果於幽雲山上被妖魔圍困,堂堂一身金丹修為,結果被人生生咒殺的況長老看得到麼?”
“那些本來前途不差,結果在山外被九幽宮刺客斬殺的弟子們看得到麼?”
“那些一夜之間被屠的連根草也不剩的修真家族們可以看得到麼?”
每說一句話,蕭長老身上的氣勢便更重了一分,到了最後時,已赫然像是在向青陽宗宗主的質問:“今日,老夫回山,便是要代那些屈死的冤魂,以及不願捲入這場紛爭,卻被你們強行留在山中的無辜弟子們問一句,憑什麼你們的野心,要讓我們來付出代價?”
……
……
聲色俱厲,若非要拿一句話來形容蕭長老的話,便只有這四個字。
而到了這時候,青陽宗宗主陳玄昂與雲長老,卻沉默了下來。
就彷彿,他們二人已經被蕭長老給問住了。
足過了半晌,青陽宗宗主陳玄昂,才有無些無奈的嘆了一聲,幽幽開口道:“大概,就是因為有這種想法的人太多,所以這五大仙門聯盟,才如此輕易的毀掉了吧!”
雲長老亦緩緩道:“兩年之前,蕭師弟你離開了青陽宗出走,秦師弟去勸你回來,結果被人打成了重傷,命懸一線,逃回山內,你倒是毫髮無傷,看樣子,當時也應該有陰山宗的妖人找到了你,不過你沒有與秦長老一般憤而出手,而是被改變了某些想法……”
面對這雲長老的這番猜測,蕭長老出奇的沒有反駁。
過了半晌,他反而直接點了點頭,道:“老夫確實在那時候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說著抬頭從青陽宗宗主與雲長老面上掃了過去,淡淡道:“我不願捲入什麼仙門紛爭之中,只求可以安心修行……所以我才會回來,我要帶了我的命燈離開,而那些追隨著我的執事與弟子,既然他們的心也不在仙門之中了,你們又何必要強行扣著,讓他們跟我們走吧!”
微微一頓,他又補充了一句,道:“如此一來,就算青陽宗覆滅了,總還有些香火延續!”
“你們若離開了,那便不再是青陽的香火了!”
宗主陳玄昂淡淡的看了蕭長老一眼,道:“當初你我共逐青陽宗主之位,那時你修為高過了我,可師尊卻將宗主之位傳給我,現在我總算明白了師尊的用意,蕭師弟,你果然不適合做一宗之主,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每一個門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