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唄……”
有人無奈的說道,有些猶豫的看向了周圍人。
氣沖沖找了過來,又人多勢眾,卻被一位雜丹修士一句話給嚇退了,這實在讓他們心裡不是滋味,倒覺得像是丟了多大臉面也似,真要這麼走了,當然是不會甘心的,可是再不甘心,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按著下院裡的規矩,那些活本來就是安排到了自己頭上的。
難道還要去告他一狀不成?
“哼,赤水丹溪下院越來越不成規矩了,都聚在這裡看大戲麼?”
也就在這氣氛尷尬到了極點,大多數人都心生退意之時,忽然間半空裡傳來了一聲冷喝,眾人皆抬頭看去,便見半空之中,一位身穿紫袍,滿頭灰白間夾的頭髮,身體微胖,神情頗有幾分威嚴的老夫,跨坐著一隻斑斕猛虎,遠遠掠空而來,臉色十分不悅的掃向了四周。
“啊……拜見白山君居士……”
這小院外面的修行之人見了此老,心裡都是一驚,恭恭敬敬的轉身拜倒,一片黑壓壓的人頭裡,倒是一霎那間只剩了關傲這樣一個巨大的個子還在那裡站著,極是顯眼。
此老乃是上院的一位老丹師,德高望重,修為非俗,除了關傲,人人敬畏。
“哼,不知禮數的小兒!”
那位老丹師看了關傲一眼,冷哼了一聲,臉色有些不悅,但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冷冷向著下方那群跪倒在地的修士看了過來,沉喝道:“老夫三日以前,讓你們準備一批煉青螭丹的藥材過去,怎麼到了今日還不見蹤影?這赤水丹溪下院,就是這樣做事的麼?”
“那批藥材……”
下方的眾修士見白山君居士發怒,頓時戰戰兢兢,面面相覷。
有人低聲急喝道:“是誰接了白山君老前輩的令牌?”
人群裡面,立時便有一個身穿褐袍的修士臉色變得煞白,神情有些驚恐,見許多目光都向他看了過來,急忙指著小院,高聲叫道:“白山君前輩的吩咐,晚輩怎敢不盡心盡力,三天之前一接了令牌,便立時將令牌給了這院裡的人了,沒想到他居然一直沒有送去……”
“額……”
周圍諸人,頓時吃了一驚,齊唰唰轉頭向小院裡看了過去。
“好大膽!”
那位白山君居士聞言,也是臉色盛怒,向著小院裡看了過去,喝道:“老夫這批青螭丹,是用來召待與會的各方仙長們用的,耽誤了丹成的日子,小兒,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咦?”
跪在了小院前面的修士,有人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心想這雜丹修士在我們面前耍威風,但遇到了白山君老前輩,可就倒楣了吧?
也有人有些不悅的看向了那個褐衣的修士,心想白山君老前輩的藥材要的如此著急,你居然都不親自收拾,而是讓這個老好人代勞,如今出了麻煩,又怎好推到他的身上?
聽了那白山君居士的大喝,小院裡面沉默了半晌,忽然飛出了一道靈光來,那褐衣修士本來正心有餘悸的瞧著小院裡面,慶幸自己引禍東流,冷不防被這靈光直接打到了臉上,直被打的一聲慘叫,翻了幾個跟頭,爬了起來時,已經是麵皮青紫,連牙都打掉了好幾個了。
而那打在了他臉上的靈光滾落在地,卻是一片內蘊神唸的青色令牌,還沒解開過封印。
“昨天午時一個童兒將這令牌送到了我門前來,連話也沒留一句,我如何能知道這是做什麼的,便也沒有理會,如今既然正主兒來了,你們該去準備便準備好了,別再擾我!”
小院裡面,傳出了那雜丹修士的話:“另外,說話須要仔細,再敢胡言亂語……”隱隱的,似有一道冷冷的目光看在了那褐衣修士的臉上:“下次就不只是掉幾個牙這麼簡單了!”
那褐衣修士被傷的不輕,麵皮劇痛,本來又羞又惱,但忽然聽到了這句話,卻頓時心裡一寒,有種被某種冰寒的目光看了一眼的感覺,心裡的恨意頓時全消,連叫聲都立時低了下來,只是手裡捧著那個牌子,一時左顧右望,哭喪著臉,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了。
其他的修士見了這一幕,也頓時心裡瑟縮了一下,暗生懼意。
“嗯?”
可也就在此時,那位半空之中的白山君卻是冷喝了一聲,目光幽寒,向著小院裡面看了過去,沉聲道:“隨隨便便出手傷人,好大的膽子,兀那小輩,你可知老夫這一批丹藥多麼重要,我才不管你們下院裡這些蠢貨在搞什麼,既然令牌在你手裡,何不將藥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