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
金丹修士,就是可以這麼不講理!
而隨著這兩位金丹境界高手的出手,烏遲國真正的底蘊,才顯露了出來。
“呵呵,愛妃,有兩位藩鎮出手,此陣隨手可破,你可以放心了!”
定鼎山外,那位烏遲國國主也正臉色大悅,向著玉輦中的人笑道。
而玉輦之中,卻是傳出了一聲輕嘆,那女子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半晌之後,她卻是低聲一笑,淡淡道:“我的意思是,兩個金丹,恐怕把握還不是很大,陛下畢竟也是金丹境界的高手,一直在這裡盯著,又有什麼用呢,那陣師手裡的,可是您烏遲國的國寶啊,何不由你也親自出手,與那兩位合力,將那國寶給我拿回來呢?”
旁邊的陰侍聽了這話,都微微一驚,忙低下了頭。
讓陛下親自出手,這也太……
玉輦旁邊,烏遲國國主卻只是一怔,旋及大笑,道:“好,朕親自出手!”
乍一聽得此言,周圍眾人,無論是玄甲衛,還是一眾陰侍,都已大驚失色。
不知多少人,心裡都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
轟隆!
但還不待他們說出來,這位烏遲國國主便已然拔地而起,身形橫掠過虛空,像是直接從原地消失,又出現在了定鼎山上空,而後高高在上,一掌拍了下去,隨著他這一掌,身邊居然有金色光芒匯聚,形成了一條巨大無比的金龍,直接繞著定鼎山一轉,捲住了此山。
轟隆隆!
金龍無聲咆哮,引頸而飛,竟似要直接將此山拔起來一般。
嘩嘩譁……
而在此時的定鼎山上,也陡然有無邊陣光飛舞了起來,化作道道水紋一般的陣光,於虛空之中顫抖不已,不停的將這金龍盤山之力洩去,彷彿湖水震盪,化去巨石下擊之力一般。
只是很明顯,在三大金丹高手的轟擊之下,這大陣再精妙,也已支撐不住。
這就像一個小孩子用軟木製作的機關,便是再精妙,也會被人一腳踏碎!
雙方的力量層次相差太遠!
……
……
在這種情況下,就連那位凌光陣師也有些惋惜的看向了山上,低聲嘆道:“你能將天樞門的護山大陣利用到這種程度,可見造詣的確非凡,便連老夫,都想要見你一見,但只可惜啊,你做什麼不好,為何偏要和烏遲國為敵,人家舉國之力來鎮壓你,又豈是你能抵擋?”
……
……
“師尊啊,你們想好怎麼和烏遲國皇帝解釋了沒有?”
而定鼎山山後,一個防禦極嚴的小陣法裡面,天樞門上下也都躲的嚴嚴實實,感受著外面傳來的大力轟擊,一個個臉色慘白,其中一位弟子,忍不住向兩個老祖苦笑問道。
“事情好像鬧大了?”
銀髮與黑髮兩位陣師,臉色也有些古怪,銀髮老陣師道:“師兄啊,要不要用個苦肉計?”
黑髮陣師吁了口氣:“要不要再等等?”
銀髮陣師呆呆道:“萬一呆會來不及了怎麼辦?”
黑髮陣師微微一怔,忽然一拳向銀髮陣師鼻子上打了過去:“你說的有道理!”
銀髮陣師鼻血長流,也反手一巴掌抽了回來:“師兄你身上也留點傷才顯得真實……”
……
……
“也不知那山裡,究竟是不是你……”
而與此同時,玉輦裡的呂妃,目光也透過了珠簾看向了玉鼎山上,心間想道:“但如果真是你的話,怎麼說也不會是一個蠢貨,又怎麼會不明白,從你被困在了定鼎山時開始,便已註定是甕中之鱉,便是沒有金丹出手,大陣攻破也是早晚之事,又何苦頑抗到底?”
在她眼底,彷彿出現了那個喜歡穿青袍的傢伙苦苦支撐,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臉上卻也露出了些許冷笑,竟有了些期待之意:“我倒要看看,見著我時,你是什麼嘴臉……”
此時的她,心情自然舒暢。
大陣攻破之時,便是自己拿到七寶雷樹之時!
拿了此寶,這一行便也圓滿,自己也就可以真正的踏上修行大道了。
只是放心之餘,讓她微微有些不解的是:“倘若真是那個傢伙的話,他可不是個蠢貨,又怎麼會不明白,從他被困在了定鼎山時開始,便已經註定是甕中之鱉,就算沒有金丹高手,我與你慢慢消磨下去,攻破大陣也是早晚之事,為何不另作打算,卻要頑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