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鴻在他眼中只是——螻蟻?
“咦——這裡蟲子怎麼這麼多?這方浩然的家族對頭還蠻多的啊!”忽然,男子的眼角泛起了一抹微笑,儘管連那笑都是冷的。但是他確確實實的是笑了,因為在他的感知中,房頂和屋外的那些人都分毫畢現。
“那就看看他們識相不識相了,若是不識相,那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呢!”男子嘴中輕飄飄的吐出了一句話,卻是根本就沒有在意那些宵小。
“恩,看看那人到底要對方浩然怎麼樣,若只是抓來作為人質,那麼我也就不用出手了!”冷冷的笑了笑,然後就那麼虛空而立,頓住身形。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上方居然多出了這麼一個人。
……
“咦,本城主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曲漠河感知了一下週圍,卻是並沒有發現什麼。不由緊了緊衣衫,心中卻是暗歎,怎麼會疑神疑鬼的感覺周圍冷颼颼的。
“好像局勢逆轉了,這下子就更好看了。不知道方澤會做出什麼樣的決斷呢?雖然他是九星劍狂,但是想要在賀鴻手中救出那個小傢伙,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吧……不過,本城主碰見的那個少年還真,額,厲害……敢和劍狂對著幹!”
“不管了,趕緊看完這場戲吧,估計現在的情形是不需要本城主出手了。方澤將那兩個宵小之輩殺了也好,免得惹的本城主心煩。”
曲漠河淡淡的瞟了一眼四周,這霜城應該沒有什麼人能藏過他的視線吧。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有種心悸的感覺,不過微微掃了周圍一眼。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所以只能作罷,他也對自己有著足夠的信心。
……
“大哥,我怎麼感覺有點冷颼颼的?”白河探頭探腦的朝著方府看了一眼,他們離方府的位置只有不到五十米,所以對裡面的感應是特別明顯的。
青衣男子微微愣了愣,然後仔細的眯起眼睛,前後左右都看了一圈。卻是什麼發現都沒有,不由的抬起眼神朝著空中看了過去。那裡有著一個飄逸若仙的男子虛空而立,但是白江的眼神掃過,居然像沒有發現一樣。
“白河,打起精神。是有些不對勁,難不成他們兩大家族還有什麼後招沒有拿出來?”對著黃衣男子喊了一聲,然後喃喃的說道。
“大哥,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場戰鬥估計是方澤贏了,方天德那傢伙這個時候連門都不敢出,我們怎麼去就他?”
白河看了看方府上空,那恍若鮮血在燃燒的暗紅色火焰。不免有些心悸的說道,那火焰,正是斷獄劍身所燃燒出來的斷獄之炎。焚盡一切虛妄,傷敵不傷己!
“走?說的容易,若是走了,僱傭劍者公會那邊怎麼交代?那裡記錄的可是有我們資訊的,若是走了,以後該怎麼辦?難不成還遠走他鄉?”青衣男子掃了白河一眼,卻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越來越不對勁的氣氛,讓他也有些心驚膽顫。他也想走,不過卻是不能走。這和被迫退卻不一樣,是自己臨陣而逃。這樣不單單是僱傭劍者公會那邊不好解釋。而且對於他們的心境也有著頗大的影響,碰到危險居然連面對都不敢。今後如何能再前進一步?所以,他們雖然心中想走,但是也不可能走。
“真是鬱悶……本來以為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差事。誰曾想到居然這麼麻煩,而且好像還有這不為人知的東西在後面,現在真是進退兩難啊!”白河鬱悶的嘆了一口氣,劍狂本身對著自己的直覺就有強大的感知。
既然兩人都隱隱覺察到了那危險,那麼必然就不可能是兩人都感知錯了。那曲漠河之所以認為是自己的錯覺,也正是因為對於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罷了。他自信這霜城,明面上還是沒有能與他相抗之人的。
……
“賀鴻,放了他……老夫當你二人沒有來過!”方澤微微揚起手中那暗紅色的靈劍,對著賀鴻兩人冷冷的說道。
“哼哼——老東西,你以為我們倆是傻的?今天別說是你方澤,恐怕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生出來放過我們的意思吧?”賀鴻捏著方浩然的手微微動了動,後者立刻面色漲紅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爺爺,別管我,救林沉兄弟!”林沉卻是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這面色漲紅的青年,什麼時間居然變得如此勇敢了。淡淡的笑了笑,他林沉從來就沒有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生是死的因,死是生的果!
這就是一個生與死的輪迴,又有什麼看不開?明心見性者,首先便要無懼生死,其次自會無懼天地,無愧本心!所以,雖然抓著自己的人是一位八星劍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