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纏江井守護陣外。蘇景莫名顯身,已經苦苦追殺他多時的七尊黑王冠,不明白蘇景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跳出來。不過就算他們心中有天大疑惑也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殺敵良機。
幾乎就在蘇景現身的同時,一道黑色暴潮憑空而現,直擊蘇景……中!
正正打中,蘇景崩碎。卻不見血肉橫飛,蘇景彷彿一面鏡子那樣碎裂了,伴以一聲琉璃崩裂的銳響,稜稜角角邊邊裂裂地碎成千百片。墜落宇宙深處。
“啊呀?”下治真尊真就好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大驚小怪著、莫名亢奮著。揚手一拍自己額頭,哈哈大笑:“這小怪!是以寶鏡真影顯身!這麼有意思的……”
這個時候,左手的上合真尊終於開口了:“莫再賣癲,辦正事吧。”
被罵做‘賣癲’也不影響下治真尊的心情。揮揮手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繼續裝死,事情交給我。”說完話,他張口吐出一道墨色符篆。
符凌空,頃刻燃化黑煙。
旁人無可察覺,但施法者自能得聞,冥冥中傳出悉悉索索的異響,那是魔花生長的聲音。下治真尊催促起更多魔花,層層藤蔓自**之外迅速延展。去向戰場……
墨巨靈時時刻刻送死,收屍匠四面八方放火,‘護屍隊’對蘇景形同虛設。邪魔屍骨未寒就被燒成青煙,除非墨巨靈派出更多更強的高手,否則根本攔不住蘇景。
可墨巨靈現在還不想把太多強者壓上去,那就沒有其他好辦法了,乾脆直接催動花陣,讓魔花自己去和蘇景搶屍體吧。
而魔花搶屍的效率。也的確比著‘護屍隊’強得太多了,花自**外來‘偷’真實天地的屍血。防無可防,蘇景沒機會阻攔它們,能做的就是有儘快燒。不過,燒得再快也沒辦法滴水不漏,這邊大片屍沼烈火才起,那邊無數屍體就已被花枝拖走……
從寒星飛射到天河倒卷,從鐵索連舟到邪魔渡花,從揚旗護陣到燒屍爭屍,幾個來回……在百紮開外的墨巨靈大軍面前,纏江井渺小得不值一提,卻在爭鬥中不落下風!
無論浩**術、慘烈搏命還是詭譎暗行,皆不落下風。
甚至可以說,若非邪魔走運,自外域找到、掌握了那種可以穿跨**的奇花,這一仗他們可又該怎麼打!
戰事依舊膠著,連舟大陣之內魔花開放不停,再沒有過片刻的清閒,但因燒屍及時,花潮始終沒機會再成‘暴起之勢’,凌花渡來的邪魔也始終保持在一個‘不慍不火’的狀態,以守軍的實力應付得還算從容。
墨色天河的攻襲也和魔花入陣一樣,不曾有過片刻停歇。
消耗。
攻堅、膠著,墨巨靈無法在短時間內拿下纏江井後,戰事就進入了‘消耗’的階段。
墨色天河轟襲不絕,外力相加,每一次轟擊都會消耗一些守陣的元靈法力;墨巨靈渡花不絕,內擾持續,每傷到一塊星石就會讓連舟之陣‘少一舟’,每拼掉一位今仙就會讓守軍少一人……
墨巨靈的瘋狂‘送死’是有間隔的,差不多每隔三五天就來送死三五天,蘇景卻不得閒,外面不用燒屍的時候他就會返回陣內狙殺渡花邪魔,不知疲倦的小閻羅。
鬥戰的時候,對大師孃、對小不聽、對分別許久又重聚蘇晴和屠晚,蘇景總是笑的,看上去沒什麼異常,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重悲慟之色重歸於他的目光深處。
蘇景不說,他們也不會問,不過大家都能明白,這般不知疲倦的殺殺殺就是他的發洩吧……
從邪魔渡花開始,陣內激戰就再不曾停歇過,激烈廝殺中,每個‘此時此刻’都變得漫長與難熬,每個‘明日’都彷彿異樣遙遠、遠到似乎永遠不會到來,但時間真是古怪的東西,大戰中的仙家們明明感覺度日如年,可是如果回頭去看,昨天、上個月又近在眼前,好像一炷香之前才剛剛開戰似的。
用小魔君的話來說:時間如血。過去了便乾涸,永遠留在地上,低頭就能看見;現在的仍流淌。而血漿濃稠、所以緩慢。蘇景以前還真不知道,小魔君梁磨刀居然喜歡掉書袋,能說出這麼酸文假醋而且還詞不達意的話。
蘇鏘鏘問梁磨刀這麼說話跟誰學的。梁磨刀說他當年修行時有一位葫蘆師父就這麼說話……時間如血粘稠流淌。不知不覺間,鐵索連舟大陣成形已經整整三個月了。
守護大陣的法芒的顏色,漸漸從璀璨七彩變成刺目銀白,看上去銀色法芒比著七彩繽紛要更有殺氣,不過太白真人說這不是好事,大陣有玄光五變,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