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在一品之上,是為極品……你啊,我越看越覺得,你jiùshì頭瘋狗。嘿,別誤會,我剛說過了,在活色地‘狗’為褒讚之辭,我是一品聰明忍辱狗,瘋狗你好。”
蘇景也笑了:“聰明忍辱狗你可真囉嗦,殺!”
‘瘋狗’吼殺同時,‘聰明忍辱狗’也告開聲雷喝:“殺!”
怒吼衝起,蘇景提棍縱身,赤尻魔猿絕技殺千刀施展,已經修習在身的八十一‘刀’於剎那間盡數打出,暴風驟雨一般急攻施蕭曉。
天空中盡是蘇景,無數蘇景無數棍!
施蕭曉則猛坐在地,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隻殷紅短笛,納笛於口邊撮唇一吹,只一聲笛鳴卻有妙韻無邊,浩浩碧海自笛中生、自平地起,巨浪相疊連綿不絕,泛著梅花清香卻足以抹殺一方世界的駭浪衝騰,逆襲四方、逆襲天空中無數巨浪。
殺千刀,一刀更比一刀兇悍;笛中海,一浪更比一浪洶湧。棍碎一浪,而地面尚有汪洋一座;浪抵一棍,但其後仍後幢幢蘇景、棍棍殺伐。
電光火石間的惡戰,賁烈轟動的巨響!
八十一斬落盡,蘇景落地jiǎobù不穩踉蹌後退;浩渺之海崩碎,施蕭曉身形搖晃,雙耳中各有一縷血線流淌。
是個勢均力敵的結果。
施蕭曉面露驚訝:“你這是什麼鬥法,委實奇妙?”說完,咳嗽。
蘇景面色發白:“你的笛子也了不起啊。”說完,提息,再舉棍。不過剛剛一戰拼出全力,此刻氣息不穩暫時無力再地施展‘殺千刀’,棍法重歸普通攻勢。
施蕭曉也不好過,勉強行法再催梅花迎敵,兩人打得熱鬧依舊。
“瘋狗啊,我不捨得殺你的。”施蕭曉語氣únài,氣息混亂中說話也慢了下來:“咱倆都是狗兒,差別僅在我已喪家,是求報仇;你仍有家,所以要護家。滅我家園者,墨巨靈;非要摧毀你家不可的,墨巨靈。我之仇即為你為之敵,你我聯手可好,大不了這片靈州我不要了,送給你了。”
蘇景不傻,當然明白他這番話道理沒錯;可這不是蘇景的道理,紫霄國正宮娘娘紫遊牽、十七公主紫霄尚尚,涅羅塢三祭酒豪邁謝老三,彌天臺眾多神僧,中元道大群仙長……與屠殺他們的兇手為伍,蘇景跨不過自己心裡那道坎。
不同道則不同謀,還是那個心念:墨巨靈要殺,施蕭曉也該死,如此而已。
見蘇景仍搖頭,施蕭曉居然又笑了:“剛說過了,瘋狗這種犬子要麼不入流,要麼為極品,本道你是個極品,原來不入流。”說到這裡,嫵媚和尚緩緩嘆了口氣:“本想勸你和我一起去咬墨巨靈,可你又咬我又咬墨巨靈,這其中的變數太大了……我得殺你。”
蘇景無所謂似的:“嗯,咬吧。”
‘哈’一聲笑,施蕭曉搖頭:“有趣的瘋狗。”
這次話音落,懸浮他頭頂千丈的粉色祥雲突兀崩裂,一條粉紅大蛇飛撲而出。
是蛇,也是一具屍、一道煞,一座死亡世界最後執念所化的、萬萬年盤結於那顆古梅中的巨蛇之靈,蛇很漂亮蛇很香,可它也是一座幾近完美的世界之煞、之殺,那座乾坤已死,是以這條巨蛇的洶湧殺機中,只有一個字:死。
死氣攻於心,殺劫襲於身!即便以蘇景今時本領,對上那條蛇竟連動都動不得,他所有的戰意所有的氣勢所有的勇氣,都在粉蛇顯身時崩碎去!
蘇景不能動了,但他背後的金色霧氣能動——霧崩霧散,大霧中飛出的……驕陽。
那是一輪金紅豔陽。
不知何時,原本高懸於小光明頂天空中的驕陽不見了,它收斂火光、縮遁形狀,被收攏於蘇景身後的濃霧中,直至此刻,豔陽高聲、金芒綻放!
這不是蘇景的本事,是陽三郎與小金烏手段。
宇宙間無主太陽無數,金烏放棄的太陽實在多,不過就算金烏已líqù,太陽中仍有主人印記,其他金烏來住yīzhèn沒問題,想要調運卻千難萬難。
小光明頂的太陽卻不同,它是金烏前輩執念結形,內中不存主人印記,只要是金烏同族皆可輕鬆入主、輕鬆駕馭。
而真陽靈動,可隨主人心念穿空來去——說穿了,陽三郎與小金烏聯手時,她倆只消轉一轉念頭,頓時就會有一枚太陽轟落!
為何蘇景能輕鬆殺滅芙蓉須彌天,只因他對洞天中頭頂小金烏陽三郎喊了聲:打了!兩頭金烏一起應了一聲後,一枚太陽轟入芙蓉須彌天!
一條乾坤蛇,一輪金紅日,兩件兇物轟轟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