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魚小和尚眨了眨眼睛,收字什麼的他聽不懂也不太感興趣,請家裡的老方丈入道之說卻惹得他發噱:“啟稟施主,和尚不一定都是方丈,但方丈一定都是和尚,哪有讓和尚入道的?”
“墨一道,神佛仙魔皆可入。”瘸子微微笑。
紅魚小和尚不再多問了,道一聲‘請施主稍等我去通報’,轉身就有要走,不料瘸子忽然呵呵呵地笑了起來:“小沙彌就是老方丈,小紅魚就是老海鰲,鰲渚大師,你又何必自己去給自己做通報啊。”
小和尚重新轉回了身體,懵懂目光一下子變得平靜了、明澈了,旋即水華流轉,小小沙彌化作一尊大佛:“若無把握,施主應該不會來的只是鰲渚想不通,我已悟空明,成真佛,你何來把握降服於我?”
瘸子揚起雙手,不同於中土人士,他每隻手掌上只有四根手指,左手四指全開、右手藏起一指,笑道:“佛啊,我超度過七個。”
樵夫哼著歌,扛著斧頭走在山中,打柴為生的人在山中行走再也正常不過,可是這座山不對山體如琉璃,彷彿被烈火反覆燒煉過千萬次,通體透徹。琉璃上豈能長花植草,這是座光溜溜的山,不存半棵樹。
山如天魔獨角,一峰獨起氣勢桀驁。
這樣的怪山,放眼中土世界至此一座:當年焚窮大聖道場、今日離山劍廬,南荒天斗山。
莫說此地光禿,就是滿山好柴木,又哪有樵夫趕來這裡伐木,可是這個樵夫不在乎的,面上笑容和煦,腳步紮實沉穩,一步一步向著山巔走去,一步一個腳印,黑色腳印。
正走著,前方高處五個人顯身攔住去路,禍鬥家霍老大夫婦並肩、小金蟾青雲攙扶著姑婆裘婆婆,黑風煞獨立一旁。五個人分作三個方向,對樵夫結做包圍之勢,地主霍老大才沉聲發問:“何方神聖,破我璃璃水墨,擅入天斗山。”
“此山曾有大聖成道,山中記載當有些意思,此行兩件事:收字、殺人。”樵夫用‘砍柴’的語氣說出殺人,隨即笑了笑又補充道:“或者收字、收徒。第二件事究竟怎麼做我無所謂的,你們選吧。”
說著他把肩膀上的斧頭卸了下來,斧頭拄地、噹的一聲輕響,而後諾大天斗山竟無法承受著根斧頭的重量,開始向著地下迅速沉陷
黃臉女子抱著個嬰孩,行走山林間。
東土漢境與南荒妖域的邊緣,山林中猛獸無數,莫說婦孺,就是壯漢結群闖進來也休想再活著出去。
黃臉女子卻不理環境如何,趕路同時只顧著低頭逗弄襁褓中的小娃。
小娃是個怪胎,他沒有眼睛的,雙目地方一片空白,白皙皙的皮肉。但黃臉女子的逗弄他都能察覺,咧著嘴巴咯咯咯地笑。除了沒眼睛,這個孩子雙手始終緊緊攥拳,從未攤開過手掌,好像手心裡藏了寶貝似的。
黃臉女子身後也有腳印,黑腳印,可更古怪的是她一個人行走,伸手的腳印卻是兩副,一副她自己的,另一副很小,只才兩寸方圓,除非嬰孩否則誰也不會有這麼小的腳。
行走了一陣,黃連女子駐足,抬起頭開始四下打量,兒子是怪胎,她正常得很,面皮焦黃長相平凡,一雙眼睛卻是水汪汪的,張望過後女子對懷中孩兒道:“沒見到疙瘩山啊聽說這老蛤偶爾會打哈欠,你我不會走進它肚子裡了吧。”
嬰孩聞言揚起了他的小拳頭,手攤開,手心處赫然生了一目。
掌心烏珠兒靈活,上下左右地轉動著,片刻後嬰孩重新握拳,開口:“不是肚子,老蛤不在此間。算她的運氣。”
黃臉女子撇了撇嘴巴:“那你我該如何,留在這裡等?”
“誰知道它幾時回來,乾等無益。佈下一道靈通陣,待她歸巢時你我可立時知曉,再趕過來就是了。”嬰孩人在懷中,可地位還要更高些,黃臉女子對他言聽計從,即刻就出手佈陣,不久後陣法完成,女子又說道:“蛤兒戀巢,輕易不會離開巢穴太遠,或者你我在附近轉轉。”
“嗯。”嬰孩點頭答應,隨即又道:“我餓了,你該餵奶了。”
女子立刻解懷、哺乳。模樣姿勢和中土阿姆也沒什麼兩樣,唯一一點區別僅在嬰孩吃奶時,口角溢位些乳汁來,是黑色的——
五千字,今天的更新,最近這段時間身體不好,精神也差,更新少了些,向大家道歉。(未完待續……)
第九六五章正氣亭中正氣歌
大成書院,大成學。
大成學是一座修行宗派,但宗內修家從來都已學生自居,所以他們的門宗也是一座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