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至少落到最後鬥法上是公平一戰,旁人不存插手餘地,而此戰結束一刻,即為兩宗仇殺互攻開始,好大一場腥風血雨,始作俑者。。。。。。離山三劍暗忖:我算一個吧。
戚東來哈哈一笑,再望回肖婆婆:“老妹子,你聽到了,你自己想死而已,卻惹出來多大禍事!這得有多少月上天的修家為你陪葬。騷人忍不住還要舊話重提,你好好活著不行麼?”
“牙尖嘴利之輩,不知神通法術比不比得上你口舌本領的一半!旁人且請散開!”肖婆婆終於想通了,再不去聽戚東來的胡言亂語,劍從訣訣從心,三柄玉劍爆起!
一劍鑽天,一劍入地,一劍急顫幾下、轉眼隱於空氣消失不見。
肖老太動手之際,懸浮半空的天魔宗‘持諭師伯’自袖中取出一支血珊瑚,隨手插在了自己的雲駕上。。。老頭子未動法,他只是在準備法器:魔君口諭已出,騷人死則天魔宗必殺月上天。
老頭子提前做個準備,萬一騷人真被肖婆婆斬了,他便殺向月上天!天魔弟子,個個獰種。
地巨震,猙獰裂隙暴漲,須臾間大漠古城被巨隙一劈兩半,隨即一座三十里山躍上大漠,肖婆婆入地一劍化山形,大山便是一道無上劍陣,戚東來人在山中;
天雷轟動,一道道雷霆自蒼穹灑落,直劈山內騷人,肖婆婆飛天一劍化驚雷,重重雷霆即為神劍猛擊,劍入雷火即為雷火化劍,戚東來人在雷霆下;
可全無聲勢、難辯何處的第三劍才是肖婆婆真正的殺招所在,第三劍並非隱形,而是:縮。第三柄玉劍本為一座罕見的百丈白玉崗,整整一座小山,成劍不算,再隨精煉之法不斷縮小,最終小到混同塵埃,莫說凡俗肉眼,就是修家動用辨塵入微法術也難尋其蹤,此劍一動防無可防。
化劍如山川,化劍入雷火不算什麼,化山崗入微塵才是肖婆婆畢生成就所在,身邊相熟修家都贊她這一劍比著佛家的‘須彌芥子’也全不遜色。
修行無幸至,肖老太能攀到境界圓滿、人間絕頂,自有她的道理、自有她的本領。
古城內外眾多修家都退散遠處,專心觀戰。
修家觀戰,遠非看看了事,而是動用感識辨其法、探其劍,雖不曾參戰但一樣感同身受,是以離山弟子蠶健很快就變了臉色,巔頂大修動法的威勢,本就不是他能理解的。
蘇景伸手按住身邊晚輩的肩膀:“雷霆、山峰都算得非凡,不過第三劍才是真正有趣的,動心識試著追追看。”
蠶健只覺肩膀上一股微有些‘辛辣’的熱意自師叔祖手心傳下,熱意凝做一線直直侵入經絡,遊走於身,旋即三劍就發覺身邊整座世界都告清晰,彷彿他以前人在一隻半透光的琉璃瓶中向外看天地,如今瓶子碎裂,世界驟然變得明亮、細膩甚至犀利!
一時之間,三劍都有些頭暈眼花,心中明白這是師叔祖以無上神通助他洗煉視聽、打磨五感,忙不迭定神定念,行轉自身真元繚繞於‘熱意’以添成效,口中自也少不了感激致謝:“多謝師叔祖。”
蘇景暫時未做理會,盞茶光景後收回手掌:“怎樣,可有尋得第三柄劍?”
三劍沒能找到第三劍,面色赧然搖了搖頭,蘇景則一笑:“找不到也無妨,的確不是很容易找的。不過今時探不到而已,不是以後永遠都查不到。這個肖婆婆的劍法不錯,但比起你師父還差了老大一截。劍入微塵,或是從佛家‘須彌芥子’中引申而來,只是須彌芥子並非威力法力,那是一重心識契境,只追其形狀不解其神髓,成就終歸有限。”
觀戰之中,談談說說,蘇景傳音入密,以免賣弄之嫌,心裡怎麼想口中就如何講給三劍聽,只是蘇景自己沒留意的。。。曾幾何時,他的談資已不再是這一劍何其犀利,那一術何其狠辣,眼中所見即為口中所言,他看的是:神髓。
或者說:法。
山中劍氣縱橫,雷火轟動兇猛,再加一柄小到看不見卻隨時要人命的‘微塵’,肖婆婆不動則已,動則全力施展。戚東來未亮法寶,只是將身法催動開來,滿山遍野的亂跑,滿山遍野的殘影。至少以三劍的目光看上去,騷人現在被困住了,衝不出三十里山,又何談攻敵、取勝。
三劍有些替大鬍子擔心:“戚前輩應該。。。應該無妨吧。”
如果沒有莫耶烤兔子的事情,蘇景多半會加些小心,行法蓄勢以備不測,總不能真讓戚東來在自己眼前被人家斬了。
但烤過了、吃過了那隻被大鬍子畫出來的兔子,蘇景再不會有丁點擔心,莫說那個只求境界的肖婆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