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2 / 4)

小說:升邪(豆子) 作者:冬戀

仍是這一仗,事關離山顏面,蘇景一定得贏!那蚩秀賭著賭那、恃驕賣狂時,蘇景就已經開打了:自己所說所做,樣樣摧心。

現在再看蚩秀,臉色鐵青目光執佞,兇是足夠兇,可初入離山時的倨傲早已蕩然無存。

天下修宗無數、修法無數,但無論哪一宗、什麼法,都追求心神上的極致,所謂‘妖狂、魔傲、仙逍遙’,既是評價也是本宗弟子的追求。說穿了吧,放到蚩秀身上,放到馬上便要開始的拼鬥上,他越傲,真元行轉的便越流暢、法術動用得越得心應手、出手的威力越大。

蘇景打滅了他的‘傲’,未開戰,先斷他一指

“小師叔說,七天之後蚩秀不悟就殺他,這說法有個破綻,師兄們聽出來沒?”紅長老興趣盎然,密語和周圍的師兄聊天。

樊長老傳音,點出了‘破綻’:“小師叔要是贏了全沒什麼可說的,可若敗在蚩秀手上,技不如人、還談什麼七天之後追殺人家。”

離山長輩的密語範圍不止掌門、長老,還包括了十幾位真傳弟子,樊長老說完後,瀋河真人轉目望向諸位真傳,顯然想聽他們怎麼說。

白羽成開口:“便是說,師叔祖在告訴卿秀”

撲哧一聲,有人笑,紅長老。

再看其他人,從掌門到真傳,或神情、或目光,都流露出笑意,白羽成還懵然無知,沒明白大家怎了。

從掌門人處討得一個‘允許’的眼神,扶蘇笑眯眯地糾正白羽成:“天魔宗的傳人喚作蚩秀;涅羅塢第九位真傳,那個頭黑黑眼睛大大的師妹才叫卿秀我聽劍穗兒說,最近白師弟和卿秀師妹往來頗多,現在看來確有其事。”

饒是白羽成心志堅定,現在也忍不住臉紅,怎麼跟怎麼,自己就把蚩秀說成卿秀了。

還是自家師父心疼弟子,見他尷尬不已,龔長老笑道:“羽成,繼續說小師叔。”

白羽成咳嗽了一聲,訕訕轉回原題:“師叔祖是在告訴對方,他老人家必勝無疑!打消魔家弟子的傲氣不算完,師叔祖還要把自己的傲意壓在敵人心頭,此其一。”

一句話說完,白羽成心思重新沉定,繼續道:“更有趣的,小師叔先問了”斷一下,想好、穩住、肯定不會再說錯名字,白羽成繼續道:“先問了蚩秀這一斗只論勝負、不分生死,然後才提了七天追殺之說。”

當年虞長老門下、那位盲眼少年開口,接過了話題:“修行之人皆知,比鬥分上下兩重:下一重、同門試煉好友博藝,不會拼上全力;上一重,正邪紛爭、生死拼殺,絕無退讓餘地。”

扶蘇眼睛亮晶晶的,又開口了:“是以師叔祖那‘七日誅殺’,也等若告訴卿秀”

白羽成的眼睛都有些綠了,但扶蘇不糾正,全當自己不知道自己說錯了,繼續道:“待會相鬥,他只當做普通的同門試煉,都不會去拼上全力,就算蚩秀贏了,他只當送魔徒一個自省的機會,七天之後,照樣能誅殺蚩秀!仍是攻心,小師叔已經穩穩佔到了高處,根本在俯瞰魔家弟子!”

一個破綻,兩層玄機;而兩層玄機皆為劍,同指蚩秀心神!

修行人,活得更長、見識更廣,心思自然也會更靈活,蘇景故意在言語中現一個破綻,內中含義在場修家中至少半數都能解出,蚩秀也不例外。

至於七天之後是不是真要殺蚩秀,蘇景壓根就沒去想那件事,他現在做的就是摧心、摧心、再摧心,現在能給蚩秀一點壓力,待會一戰他便多一絲勝算,無論如何蘇景都要贏、死都得贏!

瀋河的笑聲愉悅:“小師叔去南荒百多年,可歷練得更兇猛了。”

解出他的破綻不難,蘇景能把這個破綻賣得恰到好處才是真正的難事!蘇景還不曾真正動法,但已把心機耍了個夠、把場面完全變成了自己的,除了真正法術本領之外,其他所有先機、勝算,都被他一把抓了!

“掌門師兄說的極是,以後咱可誰也別惹小師叔。”紅長老也在笑

場中,沉默了一陣的蚩秀突然開口了,兩字:“納落。”

全無意義的詞,可修行之人全都瞭解,兩字‘虛言’喊喝,是修家的氣息調整!前面無論比什麼蚩秀都已一敗塗地,至此再沒什麼可說,想要保住天魔宗的顏面,只剩鬥法一途。

毫無徵兆卻並不突兀,蚩秀動。

無風、衣袂自動,蚩秀紅袍獵獵作響,一個呼吸之後,眾多修家恍惚看到,場中那個天魔弟子身形陡漲,大如山嶽!

趕忙使勁眨眼、再看,蚩秀還是蚩秀,站在原地連動都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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