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計可施?當下凝目四顧,突然閃電般探出手來,一把扣住一隻手腕,將那人從空中生生拽落下來。
那人右腕脈門被扣,本該是半邊身子麻木,無法抵抗。在這種局勢下,他反而露出了一絲獰笑,右腕一鑽一翻,如同沒有了骨頭一般,滑溜溜的竟然擒拿不住。
“系統解析模組啟動,檢測到未知功法。”
“資料收集完畢,經資料庫比較,該功法為木行中級武學《千劫萬毒手》……”
資料如同流水般傾注到蕭千離的腦海之中,面對敵人的反擊,蕭千離只是微微一笑,右掌一沉,橫掌重重切在那人右腕之上,只聽“咔嚓”一聲,腕骨頓時被生生震斷。
那人性子極為硬朗,右腕被斷也只是悶哼一聲,左手化拳為掌,向蕭千離面門擊來。蕭千離嘴角微露曬然之色,搖頭道:“技止此耳?”
蕭千離搖了搖頭,不願再與那人糾纏,左手伸出一指,“嗤”的一聲,一道沛然之極的指力激射而出,與那人的掌力撞在一起,頓時將其掌力化解,餘勢未竭,一指正點中他的胸口,頓時身子一晃,軟軟的摔倒在地。
那人全身軟麻,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口中只是罵道:“狗道士,有本事就殺了老子!皺一皺眉頭,便不算是好漢!”
蕭千離森然道:“煉製毒人,危禍人間,還談什麼好漢?”那人卻反唇相譏道:“漢人視我等為豬狗,我為什麼不能把他們當豬狗一般?”
蕭千離心中一奇,細細看那人外貌,見他身著右衽長衫,肩披羊毛氈,頭纏青色包頭,服飾果然與漢人大相庭徑,皺眉道:“你是苗人?”那人叫道:“是又咋樣?”
蕭千離冷笑道:“既是苗人,五瘟、五仙又何以敵對?你敵視漢人,苗人卻又容不下你。倘若五瘟教皆是你這等心胸狹窄之輩,本座倒是可以大大的放下心來。”
那人一時語塞,又強自說道:“苗疆的事情,關你這龜兒子臭道士什麼事?縱然是本教跟五毒教打得天翻地覆,又與你何干?”
“是麼?”蕭千離冷冷一笑,右手奇快無比的一翻,在他胸口上一推,一道古怪的勁力已經透了進去。
那人臉色突然大變,怪叫道:“千絲曼絡?你……怎麼會施展五毒教的功法……快殺了我……”
“這是你剛剛施展的功法!”蕭千離淡淡的回答道,“本座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既然出身五仙,卻又去了五瘟與之敵對,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複雜得很呢!”
那人臉上肌肉不斷抽動,顯然是在竭力忍耐劇烈的痛楚,只是片刻之間,他的臉色已經變青發灰,終於忍耐不住,叫道:“我日你媽個仙人剷剷……快……快給老子個痛快……”
“你是什麼人?這些毒人都是你煉製的?”
那人遲疑片刻,只是全身被千絲曼絡侵蝕,痛苦不斷加深,終於大罵道:“碰到你果雜瘟神,算老子倒黴。老子是冬瘟部魁首閻選座前執旗使者羅丹布,奉命前往西北調查,路過川西,與本地使者匯合。”
“往西北調查?”蕭千離心中一動,手指輕彈,一點冰冷刺骨的水行真氣已經透入,稍稍緩解千絲曼絡的侵蝕,問道,“調查什麼?”
那人劇痛稍解,躺在地上呼呼喘氣,半晌才答道:“前往西北的一位五瘟使者本命蠱突然死亡,顯然是出了大事。老子這次前往西北諸郡,就是去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千離不動聲色的問道:“既然是使者身死,你一個小小的執旗使去了又能幹什麼?就憑你這點微末本事,難道還想報仇不成?”
“誰說我要報仇?”羅丹布冷笑道,“老子只需要把訊息傳回冬瘟部便可,不管是誰與咱們五瘟教作對,就算他功力高深又如何?現不說五大瘟部高手如雲,就算是老子下點毒水,管保這一個城都成死地。”
倘若是旁人,只會以為羅丹布虛言恫嚇,蕭千離卻反而無比重視——在這個沒有後世各種現代化醫學裝置的時代,倘若真的有人要傳播五瘟,滅掉一個城池也並不算是什麼大話。
“此地毒人是何人煉製?”蕭千離腦中念頭轉了一轉,又問道。
羅丹布突然嘿嘿一笑,諷刺道:“既然你都已經來到這裡了,為何不自己去親自問問呢?”
只聽機簧格格作響,旁邊的一面牆壁突然整個挪移開來,露出了一個足能容納上百人的大房間,無數藥材堆積如山,房中擺放著一個四尺高的黑色鼎爐,爐下火光熊熊,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正專心致志的向裡新增乾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