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班結束時,聽到氣體大腦出事的訊息。
他找一個女考生做模特,畫到第五天時,他覺得女考生的姿勢生硬,調整多次,仍不理想。他走上前,把女考生的裙子掀開,讚道:“對啦。”女考生傻了,讓他又畫了幾分鐘,猛地跑出門去。她跑到美校門口的街心公園,越想越氣,沒有回家和父母商量,擅作主張,跑到校長室,告發了氣體大腦。
雖然教師群體覺得學校設有裸體課程,氣體大腦的舉動只是出於習慣,並沒有惡劣性質,但此事在考生中反響劇烈,為平息不良言論,校方對氣體大腦進行懲罰,停了他新學期的課,派他去校辦顏料工廠中做外聯組長。
我急忙趕去Q家,無人。
在樓梯中等了兩個小時,我不斷透過樓梯視窗向下望,窗外的電線杆子上刷了防禦火災的標語,窗臺上有一個滅火器。
我研究滅火器來打發時間,猛然眼前一股白煙,我偏頭閃過,整層樓道迅速籠罩在高密度的白霧中,什麼也看不見了。
摸爬出樓門,我滿頭白色,騎車而逃,一路引人側目。回到家洗澡,那些白色顆粒黏著髮根,把它們洗下後,掉了許多頭髮。
第二天,我理了短髮,再去Q家。
樓道已被打掃,只在牆和臺階的邊縫中還有白色殘跡。敲門,開門,她穿著墨綠色褲衩、粉色背心,手中拿著一個冰激凌。
她用小勺挖了一口,含在嘴裡,說:“進來吧。在上面跺跺土。”門口立有一個拖布,我在上面蹭了鞋底,這是我從未經歷過的規矩。她家地面塗成棕紅色,乾淨得泛著亮光。客廳中一套黑漆傢俱,擺有一個陶瓷瓶和一個展翅造型的鐵質老鷹,均體積龐大。
她單膝跪坐在沙發上,口中的勺柄翹向我。她:“找我什麼事?”我:“沒事。”她:“算了,還是我說吧。”她告發老師的舉動,引起她父母的極度恐慌,覺得就算她榜上有名,校方也不會錄取。不料昨天收到錄取通知書。一家人去莫斯科餐廳吃西餐慶祝,她父親分析說:“你現在是考生家長們關注的人,校方只有錄取你,才能顯出公正。”她母親說:“幸好鬧了這事,否則我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