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秋心,更為嚴重的語氣問道。
秋心聞此有些意外,但是卻並不是十分吃驚,想要衝開督脈,並非簡單之事,靈老帶他來此地,所用之法已經讓他大開眼界,何止疼痛。
心中一定,秋心就要開口,卻被靈老攔了下來,“上次老夫把你推下這壺口,你怨氣不小……”
“弟子不敢。”
“還有你不敢的,宗內哪一個弟子見了我不是畢恭畢敬的,就算你那老爹……”說到此處,靈老又頓了一下,立即轉變,“這次我也不強求你,怕不怕疼,你自己想好。”
秋心心裡雖然又犯了嘀咕,但是自從他記事起,疼痛就一直伴隨著他,難以忍受的火毒時刻煎熬著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不怕。有什麼方法儘管告訴弟子便是。”
靈老捋了一把被海風吹亂的鬍子,道,“淬骨丹所帶來的疼痛並非亂墟水地這萬噸水壓所能比的,強大的藥力會瞬間摧毀你的每一塊骨骼。
但是碎而不斷,以七天為一個輪迴,前三天骨斷無力,後四天會逐漸恢復如初,歷經四十九天,藥力才會逐漸散去,期間若是不能緊守靈臺,保持意識清醒,隨時可能萬劫不復,你可要想好。”
秋心心道,即然已經忍受過這四十五天,就不怕這淬骨丹,一念及此,他便接過丹藥,二話不說便吞進口中。
如同起靈丹一般,淬骨丹入口便化作銀色氣流,散向全身各處,那種蟻噬的痛感又慢慢襲來,秋心全身開始紅腫,艱難的站立著。
“當然,只有這丹藥是遠遠不夠的,在這斷骨的三天,你儘可以待在岸上,以內力舒展經脈,而這後四天,骨骼新生之時,就必須再進壺口。”
“您…怎麼…不…早說…”強烈的藥效讓秋心已經難以站立,整個人半跪在礁石上,每說一個字都用盡全身的力氣。
靈老單手平舉,運氣將秋心平放在礁石上,道,“並非老夫沒有說清楚,你仔細想想是不是你自己著急服下丹藥。”
“……”如今說什麼為時已晚,不過就算是自己骨骼完好,面對這磅礴的自然之力,也無絲毫的反抗之力,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靈老無論如何也不會害了自己。
秋心按照靈老所說,開始執行內力,這不試不知道,一試之下才驚奇地發現,隨著骨頭的開裂,原本緊繃的經脈開始變的鬆散。
真氣遊蕩其中,或伸或縮,或收或放,更加自如,讓秋心暫時忘記了痛感,藉著這大好機會專心修習內力。
而站在一旁的人靈老看著秋心身上三色真氣浮現,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迎向了海風,心嘆秋心的領悟力卻非尋常,就算比起其父也絲毫不差。
靈老沒有告訴秋心的是,就算他意識不會喪失,那種疼痛何止此時的千倍萬倍,到時候斷骨再續也無從談起,所謂明在心,痛在腦。
秋心並不是一開始就明白,而是在此前四十五天中,經歷過冬潮淬鍊,正是修煉隱靈訣的時機,也正是以此為據,秋心借內力之機,隱髮膚之痛。
當內力流過全身之後,全身的骨骼已經開始大面積碎裂,隱隱能聽見噼啪的脆響,秋心再也難以平靜。
此時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這三色真氣了,但是他沒有接著以真氣撫平經脈,而是將所有的真氣匯聚,全身經脈中不留一絲一縷,全部匯入到丹田之內,而丹田正上方兩條幽深的通道正是任督二脈。
任脈所開,時日已長,但是這督脈卻十分頑固,再加上秋心身體之強,已非往日可比,障礙阻隔也與日俱增,不知斷骨之痛,與這督脈網開相比如何?
靈老似乎也覺察到什麼異常,看著秋心逐漸沒有了動靜,只剩下風聲與骨裂聲,而且秋心臉色異常蒼白,加上其丹田之處微鼓,心中大驚,大叫道,“停下來。”
說著,靈老全身衣袍鼓起,厚重綿長的真氣,瞬間湧入秋心體內,意圖阻止秋心的動作,說時遲,那時快,秋心在丹田內不斷壓縮,凝聚真氣,已有半柱香的功夫,此時卻突然散開。
如同海嘯一般,被壓縮至極的三色真氣同時失去了束縛,衝向丹田四周,而首當其衝的便是正上方的人任督二脈。
而且在秋心的刻意引導下,真氣爆發的中心也極為靠近督脈,縱使如此,受到波及的任脈一瞬間被拉長,血絲密佈,如不是身體強健,恐怕已經斷成若干。
其它受到波及的狹小經脈就更加糟糕,能斷則斷,與全身其他地方相連的經脈已經所剩無幾了。
而秋心似乎對此視若無睹,大部分的真氣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