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煩請帶路。”
青閩轉身帶著秋心從原路返回,京墨見他二人已走,緩步走到屋內,慢慢關上屋門,面色一沉,方桌之下拿出一個紫金色的盒子,放入懷中。
而後他有從窗中看看天色,此時已過午時,便翻看秋心帶來的包裹,淨是些衣物,從中取出銘牌之後,京墨將所有的東西扔出窗外,之後開門眼見四周沒有任何人,便接著上山,向著山頂方向走去。
…………
落霞山上院落眾多,在青閩帶領下山,他們來到一處大殿,殿內燈火昏暗,供放著三清神像,神像之前坐著一位弓背道士,垂頭似乎入定。
青閩也未曾和秋心一同進去,只說那人便是玄崆師叔祖,秋心躬身向著玄崆一拜,道,“隱宗弟子尹秋心拜見師叔祖。”
玄崆聲音有些沙啞,聽來十分刺耳,“你來了,坐吧。”說完從一旁疊放的蒲團中飛出一個,放到了自己身後,秋心心中雖驚,這普通的隔空取物,需要極高內力以及掌控,但他也不造作,便依言坐下。
“靈遒那傢伙死了沒有?”玄崆聲音低沉,聽來毫無生氣,看來已到暮年,此時所問正是靈老之名。
山中弟子只知道靈老,而不知道靈老實是自號靈遒,“勞師叔祖記掛,靈老身子硬朗,猶勝壯年。”
“你們隱宗隱靈訣真是一門高深的功法,單是這修身養性尤其讓人羨慕,我恐怕是要死在他前頭了。”
“師叔祖過譽了,菁蕪觀道家養生乃是天下正宗,師叔祖功力高深,靈老也是遠遠不及的。”玄崆聞言向後轉頭,只見他臉上死氣沉沉,溝壑縱橫,就像秋心在夔州當鋪中所見的老者,邱昴。
“你倒是會說話,靈遒那傢伙聽到了可要氣得折了壽常。”玄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秋心說著,卻沒有提起三元鏡之事,秋心也不急的問,只顧恭聲回答。
“對了,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麼?”玄崆突然出言,言辭懇切,不似之前的淡然,秋心心中一顫,道,“只要小子能做到,定然在所不辭。”
“這樣就好了,三元鏡是你毀的吧。你先別急著解釋,因為當時你也無意識,但是你體內是否又多了一種精粹。”
秋心猛然坐起,心中十分驚駭,自己體內的三種精粹,就連靈老也沒有看出來,只有瞎眼老者一眼識破,此時玄崆也一語中的。
而且他還知道自己體內最近又多出一種精粹,而且這種精粹確實是在三元鏡被毀的那個晚上出現的,難道…
想到這裡,秋心又緩緩坐下,眉頭微皺,心中快速思索,道,“師叔祖明鑑,不知這第四種精粹是什麼?”
“是陽土之息,此物乃是萬物之母,乃是三元鏡之中所含的精粹,只因你體內的靈水之息,璨金之息,火金之息同時引動,這才使得三元鏡之中精粹盡失,成了普通頑石。”
玄崆對此似乎十分熟悉,而且整個菁蕪觀的人對此都熟悉,這才命人撤去了看守弟子,因為三元鏡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了。
秋心心下有些歉意,道,“小子對此事先未知,這才毀了神物,實乃無心之舉,請師叔祖責罰。”
“你知道我菁蕪觀為何要將山門選在此處麼?”玄崆話鋒一轉,秋心心中一鬆,看來玄崆沒有責怪的意思,便依言答道,“弟子見識淺薄,請師叔祖言明。”
“菁蕪州偏北,地廣但物稀,又有哪一派甘願屈居於此,只是因為我菁蕪觀世世代代守護之物,便是三元鏡。”
“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我那師弟,玄繒,清楚得很,當日你在三元鏡所見的老者多半就是他,他已離觀多年,但是對著三元鏡中的陽土之息念念不忘。”
秋心坐起跪下,說道,“弟子知罪,貿然毀了三元鏡,請師叔祖降責。”秋心心中已然十分明瞭,自己毀了菁蕪觀守護之本,此事若不甘盡認錯,恐怕就算自己是隱宗弟子,也會引起菁蕪觀的眾怒。
“降責就不必了,只要你把陽土之息交出來,便是我菁蕪觀的大恩人。”玄崆言語之中有些渴望,雙眼之中一片渾濁,此時卻眼冒精光。
“師叔祖有方法取出陽土之息,那真是再好沒有了。”那陽土之息陰差陽錯之下助自己衝開督脈,但既然是菁蕪觀之物,也應該送還,秋心聽玄崆有方法,心中自然大喜。
“如此甚好,先喝了這個東西。”說完玄崆單手一招,其身前的供桌上一隻金色的小碗順勢飛來,漂浮在秋心面前。
碗中緩緩流動著淺棕色的液體,正如自己體內的陽土之息,又聽玄崆開口道,“此物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