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胡亂將其塞入懷中,在此過程中,那張黃紙掉了下來,其上的字跡也模糊不清,寥寥七字:山頂,寒月洞,雪玉。
細看之下,這黃紙上的字絕非近時所寫,而是有很多年份,墨跡都快因為發潮而消失,不知道先給秋心這錦囊又是什麼用意?
當在秋心蹣跚向上趕往寒月洞的時辰,山腰處卻響起了巨大的鐘聲,響徹整座天山,鐘聲一連響了九下,才停了下來,巨大的鐘聲也再次激起了即將沉寂的大地。
幾乎是同一時間,天山派的弟子從各處湧出,一同聚集在了一片廢墟之前,每個人面色謹慎。
九聲鐘響,意味著天山派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上一次鳴響九聲,還在二十年前,尹施允夫婦抱子求藥的時候。
天山派的弟子十分有序,分成一排排站好,緊張的氣氛中沒有一絲慌亂,田卅與幾名上代弟子並排而立,魅影一身黑衣也在其中。
鍾是掌門敲響的,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有掌門知道,普通弟子心中疑惑,昨晚抓人已經鬧得雞犬不寧,今時又鳴鐘示警,難道又是那人,惹得掌門如此謹慎。
這一絲絲的疑惑終於在田卅的話語之中被打破,“密宗來犯!”
只是一句低沉之語,卻是讓任何人面色驚變,再也不能保持平靜,最先出言的是幾名上代弟子。
“掌門師兄,密宗,可是須彌山密宗?”
田卅此刻臉色鐵青,沉聲道,“除了須彌山密宗,還有哪裡有密宗!”
聞言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密宗與天山同時位列三宗十二派,同是世間大派,不過密宗卻是位份更高,實力更強在這西北之地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也是因此,眾人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一向以慈悲為懷,普渡天下的密宗,為何會堂而皇之的進犯天山。
又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站了出來,“師兄,我天山派雖是未曾與密宗關係多麼密切,但畢竟也是大派之一。
密宗如此不問緣由,膽敢大張旗鼓地來天山造事,就算他是三宗,這公然挑起門派鬥爭的罪責,卻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此語說得大義凜然,像是給其他弟子吃下一顆定心丸,引得他們連連點頭,不管是什麼原因,密宗此舉就是理虧。
想通了這層道理,眾多弟子便是安定了許多,沒有初時聽聞此事的懼怕與慌亂,一個個安靜下來。
而剛才問話的老者也靜靜地看著田卅,等著他的回答,似乎對自己的這一番推理與質問頗有自信,感覺這位掌門是小題大作了。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在等著田卅的解釋,等來的卻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第三十八章 內外不和
又一夜來臨,天山上又一種別樣的安靜,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亂了所有人的思緒,田卅頭看向來路,還在等著田卅解惑的老者也被吸引過去。
只見一人衣著散亂,穿著是天山派的衣服,上面卻出現了數十處破洞,順著軀幹往上,便是一張憔悴的臉。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田卅派往青龍山毀滅證據的羅傑,不知遭受了什麼,竟是這般落魄模樣。
排在此處的弟子主動給羅傑讓開一條道路,而羅傑徑直走到了田卅身旁,湊到起耳邊,輕聲言道,“弟子快馬加鞭趕往青龍山的時候,那些死掉的土匪以及嬰童屍體皆被燒成了焦屍。
在我快要下山的時候,便有密宗恩施恩覺帶領上百弟子將青龍山圍了起來,弟子本來已經躲藏起來,可是依舊被道先發現。
費了百般手段,弟子這才逃出來,趕來報信,還望師父早做決斷…”
田卅一日一夜來往兩地,想來十分疲憊,但是此刻卻沒有半分氣弱無力的感覺,抬頭看著田卅,心中不斷思索他究竟會如何應對。
“你去了一日一夜,應是趕在密宗之前回來,可是人家已經欺到了山頭,你為何才敢來報信,如此延誤時間,要你何用?”
羅傑心中打了個冷顫,本來是師徒二人竊竊之語卻是傳到了每個天山弟子的耳中,又一層疑惑縈上了他們的心頭。
先前提問的老者拉了拉身旁的幾人,同時提步上前,拱手言道,“還請掌門師兄實言相告,密宗來犯,此事究竟是何原委。
語氣不再是試探,而是轉為絲絲質問,田卅似乎沒有聽到他們所問,揮手喝道,“閉嘴!”
一聲怒喝讓幾人面色怒紅,抬著的手緩緩放下,唯獨那老者還是抬著,田卅也不過問,繼續看著羅傑,想要一個答案。
田卅這等大派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