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一遍。洪天嘯剛講完,性格最為暴烈的李自成便已經開始怒罵道:“這個混賬東西,若是被老子抓了,一定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周培公、趙良棟和胡韻之則是默不作聲,一個個陷入了沉思,顯然已經在思考如何才能破關了。
過了一會兒,李自成仍是在罵罵咧咧,周培公已經開口獻計道:“啟稟順王,屬下剛剛思得一計,不知可行否?”
洪天嘯正愁無計可施,聞言不覺大喜道:“培公既有妙計,速速講來。”
周培公道:“察爾珠之所以如此,定是奉了那小皇帝的命令,使其以城內百姓為要挾,令我軍不敢輕舉妄動,此無非是為北方羅剎國南下爭取時間。因此,我軍不可與之在此相持,以屬下之意,不如讓李大帥與屬下繼續在此圍困石家莊城,順王率領大軍直取京城。如此一來,如果察爾珠領軍救援北京,我軍可以將之殲滅在半路之上,如果察爾珠不救北京,則順王可全力攻打北京,一旦北京城破,察爾珠自然不會死守石家莊城,必然率眾突圍,我軍正可設計殲之。”
周培公的計劃是圍魏救趙之計,此計絕對算得上是妙計了,只是洪天嘯依然還是有些擔心,嘆道:“培公之計甚妙,只是孤有一點擔心,孤擔心那察爾珠一旦走投無路之時,會對城中百姓不利。”
這便是主公與將軍的區別,主公所著眼的是大局,是民心,而將軍所看重的是破敵,是建功。
胡韻之問道:“金龍使,石家莊城內有無神龍教弟子為內應?”
焦義全點了點頭道:“有倒是有,只是眼下察爾珠的城防太緊,在下無法與之取得聯絡。”
“這個……”攻城不成,內應又取不到聯絡,眾人一時皆是無語。
見眾人都想不出什麼辦法,洪天嘯便揮了揮手道:“眾人各自散去吧,嚴防本營,提防察爾珠率軍劫營。”眾人於是便齊聲告退,片刻功夫間,大帳之內便只剩下了洪天嘯與張茹清二人。
眾人走後,張茹清站起身來,輕聲道:“公子莫非還想單刀闖關?”
洪天嘯笑了笑道:“沒想到孤這點心思竟然瞞不過你,不錯,眼下數十萬大軍圍於城下,攻不得退不得,徒耗錢糧。而且,若是耗時日久,一旦羅剎國的火槍隊南下,更會使得我軍傷亡慘重,因此孤決定趁夜入城,擊殺察爾珠,然後易容成他的模樣,開啟城門,放大軍入城,唯有如此才可以最快的速度攻克石家莊城。”
張茹清不無擔心道:“王爺,王爺在京城和河南鄭州兩地皆是單刀破關,威名已傳天下,察爾珠豈能不防,定會跟孫思克將軍一樣,早有防備,王爺單身前去,未必能夠成功,反倒會身陷險地。”
洪天嘯嘆道:“這個孤豈會不知,只是眼下反清成功在即,若是在此地耽擱時日,不但城內數十萬百姓有性命之危,更是會使得北方羅剎國大軍南下,使我軍腹背受敵。而且,今日陰天,今晚必無星月,老天也相助於孤,與之那日濟南城下大為不同,或許破敵就在今夜。”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張茹清也瞭解了洪天嘯的性格,知道他主意已定,再勸也是徒勞,於是便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妾身就不再相勸,還望王爺能夠小心。妾身這便將其餘三門的兵力調來一部分,助攻北門,令其餘三處將軍以弓箭兵守在城外,防止城內有清兵衝出,只守不攻。”
洪天嘯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虎符,遞到張茹清的手中,一臉肅容道:“清兒,孤此去之事只可告訴義父、周培公、趙良棟和胡韻之、焦義全幾人,若是孤得手,依然還是以射出一支火箭為訊號,然後你便命令大軍直取北門。”
張茹清看著一臉堅決的洪天嘯,忍不住淚水滿了雙眼,將嬌軀輕輕靠在洪天嘯的身上,柔聲道:“王爺,妾身…妾身這便將清白之軀交給王爺。”
洪天嘯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張茹清的香肩道:“傻清兒,孤這一去又不是生死離別,哭什麼。你放心,孤在沒有采摘了我的清兒之前,是不會有事的,若是此戰能破石家莊堅城,孤一定要了你。”
不一會兒功夫,天色便已完全黑了下來,洪天嘯也準備妥當,除了一雙眼睛之外,全身其他地方全都包裹在夜行衣之內。今日真是蒼天相助,無星無月,除了順軍大營之後,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雖然城頭的軍士早得察爾珠的命令,專門有幾個視力好的輪番向外探視著,但是畢竟外面是太黑了,洪天嘯的輕功又是當時一流,那些清兵根本看不到任何異常,洪天嘯便已經來到了護城河前。
這一夜的故事幾乎與不久前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