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通閒來無事,便跟著雲雁道長到了武當山。
殊不知,此時的武當派已經不是雲雁道長馳援峨嵋派之前的武當派,派中弟子全都被雲鶴道長所控制。
本來,以雲鶴道長一人之能,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武當派的數百號人全都控制住,而且還要在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雲鶴道長勾結了修羅教的一個長老何玉嬌,何玉嬌原本是五毒教的教主,因為五毒教與修羅教之爭失敗,何玉嬌不得已將五毒教併入修羅教,但是何玉嬌卻不甘心永遠屈服在修羅教教主之下,暗中投靠了滿清朝廷,並趁機拉攏了雲鶴道長,約定一旦她助雲鶴道長奪了武當掌門,雲鶴道長便要幫助她對付修羅教主。
何玉嬌給了雲鶴道長一種藥物,名字叫做噬心散,一旦服下噬心散之後,就好比中了攝魂術差不多,而且比之攝魂術更加高明,不但完全聽從雲鶴道長的命令,而且行動、說話與正常人無疑。
雲雁道長回到武當派之後,自然沒有發現武當派已經是換了天地。本來,雲鶴道長也準備給雲雁道長下噬心散,但是他知道洪安通的身份,擔心其能夠識破,雖然雲鶴道長自覺與雲雁道長的武功相差不多,但他卻擔心困不住洪安通,而使得計策失敗,是以在洪安通在武當派小住的這半個多月,雲鶴道長一直沒敢下手。
後來,洪安通向雲雁道長告辭,在雲雁道長將他送至山門的時候,洪安通暗中叮囑雲雁道長,讓他這幾日格外小心雲鶴道長。雲鶴道長與洪安通也相交多年,知道他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因此也就暗暗留意。
就在洪安通走了之後的第三天,雲鶴道長果然對雲雁道長動手了,他在雲雁道長的茶裡偷偷下了噬心散。但是,雲雁道長這幾日對自己的飲食格外注意,尤其是看到雲鶴道長在看到道童為他端來的這杯茶之後,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容,心中也就更有數。雖然將茶喝了下去,但是雲雁道長卻是沒有嚥下去,而是運功將之在體內逼成一個水球,然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雲雁道長以為雲鶴道長是在茶水裡下了毒藥,又不知道症狀如何,過了一會兒,雲雁道長便裝出一副身體不適的樣子,雙眉微微皺起,似乎在忍耐什麼痛苦。雲鶴道長也是得意忘形了,以為噬心散已經開始發作,只是雲雁道長內功深厚,發作起來與其他人不同,於是便哈哈大笑道:“師弟呀,雖然師父那個老糊塗將武當掌教之位給了你,但是該是我的還是我的,你始終是爭不過我的。”
雲雁道長故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寒聲道:“師兄,你剛才在我的茶水了下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哼。”雲鶴道長狂態畢露,惡狠狠道,“這是五毒教最近五年才研究出來的噬心散,只要喝下,就會完全聽從我的指揮,但是說話和行動卻與常人無異,那些忠心於你的弟子,現在已經完全忠心於我,也包括你。”
雲雁道長聞言大驚,任他定力如何之深,這一刻也不禁大怒之極,一張嘴便將肚子裡的那個水球噴了出來,凝成一道水箭射向雲鶴道長。雲鶴道長雖然狂妄,但他知道雲雁道長的武功在他之上,是以極為小心,加之距離雲雁道長的距離有數步之遙,當雲雁道長剛剛射出水箭的時候,雲鶴道長急忙縱身躲過,即便如此,也只是堪堪躲過。
見自己噴出的水箭並沒有傷到雲鶴道長,雲雁道長一個縱身下地,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寶劍。雲雁道長輕輕將寶劍抽出,指著雲鶴道長,冷冷道:“當年師父曾經說過,你早晚將成為武當之害,當時我還不相信,覺得雖然你只是熱衷於掌教之位,又是大師兄,對我成為掌教心中不服罷了,但畢竟你也是武當弟子,絕對是不可能做下對不起武當派的事情,沒想到師父的話是對的,我一時仁慈,沒有對你動手,卻不想如今卻反遭了你毒手。”
雖然沒能用噬心散制住雲雁道長,但云鶴道長也是絲毫不怕,畢竟整個武當山的數百弟子全都聽他一個人的,要想擒下或者殺死雲雁道長並不是什麼難事,雲鶴道長哈哈大笑,一個縱身出了掌教室,運功高聲大喊道:“武當弟子速速到掌教室集合,一起擒拿叛徒雲雁。”
“叛徒雲雁。”雲雁道長聽到這四個字,不由怒極反笑,沒想到到頭來,他這一派掌教卻成了武當的叛徒。雲雁道長一個縱身也跟出室外,揮劍直取雲鶴道長,但云鶴道長卻是不願與之交手,只是縱身閃開。
不一會兒功夫,來到這裡的武當弟子越來越多,每來一個,都會揮劍刺向雲雁道長。雲雁道長知道這些弟子都是中了噬心散,並非本心如此,不忍痛下殺手,只是將之一掌打暈,卻又不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