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陽只覺得兩眼一黑,陷入混沌當中。
……
等到牧元陽再度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三天後了。
“元陽哥哥,你終於醒了!”
才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李畫喜極而泣的俏臉。
看她模樣有些憔悴,衣衫有些凌亂。
顯然是這三天內衣不解帶的守候在牧元陽身邊。
倒是不復牧元陽以命相護之真心。
牧元陽心裡也有些感動。
想伸手撫摸李畫的小腦袋。
可手才抬起來,就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他現在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元陽哥哥不可妄動!”李畫探出粉藕來扶起牧元陽,又轉身去倒水,說著:“你身上的傷勢已經被我爹穩固下來了,可想要徹底恢復,還需要很長時間的調理才行!”
牧元陽點了點頭。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的情況了。
心神內視,一片破爛。
傷勢似乎並沒有明顯的好轉。
可好歹護住了五臟六腑,穩固了血氣。
只要筋脈能夠得到修復,氣血可以流轉全身。
牧元陽的傷勢就能夠得到快速的修復了。
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想要徹底恢復傷勢,還得需要很長時間的調理才行。
又淺嘗了幾口溫水。
水灌進腹中,如刀子一般。
腸子肚子,五臟六腑,說不出的痛楚。
卻好歹讓牧元陽的腦袋清明瞭許多。
“咳咳。”
李畫急忙上前來推撫牧元陽的胸口。
氣息也因此而順暢了許多。
“替我謝過李門主的救命之恩!”牧元陽說。
“元陽哥哥何故如此多禮?
若非元陽哥哥以命相護,我兄妹三人就算是不死在那些歹徒手中,也必然要死在莫平樓那個奸賊手裡!
況且咱們,,,不是一家人麼!”李畫說,多少有點嬌羞。
牧元陽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又聽到李畫說:“元陽哥哥你等一會兒,我去把我爹找來,幫你診斷病情。”
說完,一股風似的跑了出去。
牧元陽微微一笑,又嘆了一聲。
不一會兒,李畫就把李墨淵拽了過來。
李墨淵還是那副老樣子。
可眉眼中卻泛著幾多疲憊,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幾日牧元陽始終都在昏睡,所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既然他還活著,那就說明血刀門一方獲勝了,擊退了強敵。
可從李墨淵的表情上來看。
就算是這場戰鬥是血刀門勝了,也必然是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這倒是在牧元陽的意料之中。
畢竟,天庭太強了!
“李門主,,,”
牧元陽想問好。
卻被李墨淵打斷了:“你有傷在身,無需多禮!”
說完,徑自走到了床邊坐下。
體內丹氣爆發,裹住了牧元陽。
是在幫牧元陽檢查傷勢:“傷勢總算是徹底穩固下來了,只要精心調理,假以時日可以痊癒,不過,,,”
欲言又止,又回頭對李畫說:“畫兒,你先出去!”
“為什麼?”
“為父要幫他療養傷勢,你在此,多有不便!”
李畫似懂非懂,卻拗不過李墨淵的目光。
只能撇了撇嘴離開了。
等到李畫走,李墨淵才嘆了聲:“不過你身上的傷勢雖然可以調理恢復,可,,,可膻中已碎,氣海已破,日後卻是再也無法修行了!”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尤其是對於實力強大的武者來說。
最痛苦的事情甚至都不是死亡。
而是,,,修為被廢!
武道修為,是武者的一切!
代表著權利,地位,尊嚴!
實力強大的武者更能夠體會到這一點。
因為他們已經透過武道得到了這一切!
而一旦修為被廢,就意味著他失去了這一切。
他所有的努力都成為了虛妄!
這是多麼殘忍的打擊?
有很多修為被廢的武者,因為受不了這種打擊,而選擇結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