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有殺掉任何官員,反而是頗為優待,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才讓這些傢伙自覺超然,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沒有切膚之痛,又怎能銘記於心?
牧元陽打定主意,再殺一批立立威了。
心中殺機洶湧,面上卻不動聲色。
將那些心思純粹之人提拔上來,安排好具體事宜也就是了。
他心裡想著秋後算賬,卻沒想到居然有人跳出來往刀口上撞。
“王爺的安排,小的不服!”有一個年輕的官員跳了出來。
牧元陽還沒說話,小安已經是冷聲斥責:“王爺的安排,哪裡有你插嘴的份兒?”
下面一眾人面面相覷,低眉順眼。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小安在牧元陽面前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伶俐,可是在手下人面前,還是頗有威嚴的。
他手下大小官員加上辦事的雜役等等,加起來有數百人。
上至耄耋老漢,下有十五六歲的稚童,卻無一不被他收拾的服帖。
要知道,他可從來沒讓牧元陽給他出頭過,僅是憑著自己的手腕做到這一點!
以他的年紀和閱歷,這小子不能不說也是個人才。
小安還要開口斥責,卻見到牧元陽擺了擺手。
而後和顏悅色的對那官員說:“你又有什麼不服的?大可說出來。”
那官員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他先前還有些擔心是否會觸怒牧元陽,畢竟牧元陽所表現出來的作風,一貫都是剛猛霸道,唯我獨尊的。
可看到牧元陽的反應,他心裡倒是有了底氣:“果然,城府如他,怎麼會放過這彰顯賢明的好機會!”
從善如流,虛懷若谷,這可是個不錯的加持光環!
而他,也正想借助這個機會,來取得牧元陽的信任和重用。
對於臣子來說,剛正不阿,敢於直諫,同樣也是最高的評價之一。
微微沉吟,他故作不忿開口說:“屬下陳立,司職馬政,自接手以來兢兢業業,從未有過任何紕漏,不敢妄自誇下開口,可也自認能吏。王爺想要提拔一些人,屬下等自是欣喜,可王爺一不考業務能力,二不看政績履歷,僅僅以一眼之間便定下升遷提拔之人,未免有失公允!”
在他看來,他的說辭還是十分老道完美的。
若牧元陽真有心彰顯顯明,必是要從諫如流進行考核的。
到時候以他的能力,絕對能夠名列前茅獲得提拔,到時候他就可以接觸到牧元陽的核心層次,也方便他得到更多有用的訊息,傳遞給自己的主子。
說完,他又擔心自己人微言輕,急忙以眼色催使。
有兩個和他同樣勢力,也有兩個平日裡和他交好的官員,見到似乎沒有什麼危險之後,也是紛紛開口:“陳馬政說的不錯,王爺若是這般草率定下升遷,怕是為人所非議,下面的人也會不服!”
“若是升遷全看王爺眼緣,那下面的官員豈不是會失去奮鬥的動力?”
“王爺此舉不妥,屬下等冒死進諫!”
小安臉都氣得泛白,又血氣上湧,霎時殷紅。
若不是牧元陽沒讓他開口,他非得挨個抽這些傢伙大嘴巴不成。
他也是看這些傢伙都精明懂事,能力也著實不錯,這才帶過來想提拔提拔。
卻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給他上眼藥,真真是豈有此理。
連那些被提拔的官員,此時臉色都有些難看。
被提拔可是好事,誰願意讓這些王八蛋攪風攪雨的。
可他們也不敢在牧元陽沒有表態之前妄自開口。
牧元陽卻始終神色如常,聞言只是擺了擺手,微笑對最後一個開口的官員問道:“冒死進諫是什麼意思?”
那官員不假思索,一副忠臣傲骨之姿:“進諫此意,已經心存死志!”
“那便是心存死志了!”牧元陽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讚賞,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也是這樣的想法?”
其他人自然也是紛紛點頭,渾身都像是籠罩了神聖的光環一樣。
卻沒想到他們剛表完態,牧元陽體內就爆發出一陣極為濃郁的煞氣來。
煞氣如潮,匯聚在手。
紫陽融血化精,在眾人身上一閃而過。
原本意氣風發的官員們,紛紛化作了乾癟的死屍。
牧元陽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既然你們想死,本王自然不吝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