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卻給江湖帶來了巨大的影響。
至少,已經影響到了一批人,他們悄悄收拾行李,趕往西南大風堂總舵,想要加入這義勇之軍,為江湖盡綿薄之力。
傅寒雨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他看著波光粼粼,風景如畫的西湖,緩緩道:“是時候該走了,整個杭州已經在掌握之中了,我還要回西南,擺平那些不確定因素。”
在黑蓮魔山打得如火如荼之時,杭州的官場也經歷了一場巨大的變革,原有的官員幾乎全部被殺,城防營維護治安,也抓到了兇手。
而新任的官員,卻是木一刀親自挑選,那些都是他的心腹。
杭州,幾乎成了木一刀的根據地了。
傅殘嘆道:“這一戰結束,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他山中兩年下山,遇到辜箐之後,解毒成了他迫在眉睫的事,解毒之後又營救辜箐,之後替木一刀搶奪傳國玉璽,並交給了他。
如今,該做的事都做完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去哪兒。
傅寒雨道:“你會有事做的,你已經成了這場戰鬥的關鍵人物,你是燕王的兄弟,也是江湖的兒女,你是他與江湖的紐帶,你不會輕鬆。”
傅殘道:“意思是,接下來我將面對奇士府全力圍殺?”
傅寒雨點頭道:“可能不止是奇士府,還有整個天下的江湖人士,奇士府會把你塑造成一個名副其實的魔頭,整個天下的人都會來殺你。”
“就因為我是魔頭?”
“不,還會有其他東西,你的人頭,甚至可以懸賞。所以你面對的壓力,不會比我們小。能不能度過這個劫數就看你的了,這一次,誰也幫不了你,只有你自己。”
“我能幫他。”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傳來。
傅殘回頭一看,一個絕美的身影站在身後,已不知很久了。還是那副方丈大師的打扮,還是那飄然出塵的氣質。
清歌看著傅殘,道:“你跟我回懸彌寺,剃度出家,去浮屠塔坐苦禪,出了紅塵,誰也殺不了你了。”
這句話說的靠譜,懸彌寺雖然遭受重創,但高手並無太多損失,這個地方,確實是江湖人和奇士府暫時都不能動的地方。
但要傅殘去剃度出家坐苦禪,還不如殺了他更靠譜。
傅寒雨道:“不行,這一次他無法逃避,只有面對。或死,或生。”
他對著傅殘道:“記住空樓主的話,我相信,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的,傅殘,下一次見面,我一定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這年頭還能有什麼驚喜?”
傅寒雨笑道:“我做媒,把洛惜嫁給你如何?”
傅殘心中一喜,面色卻是不變,道:“洛慎那老頭能同意?”
傅寒雨大聲笑道:“你以為你還是三年前的你嗎?你現在是江湖絕頂的宗師劍客,宗師之中難逢敵手的存在,而且你真實身份還是傅寒風的兒子,你若娶了洛惜,他洛慎做夢都能笑醒。”
傅殘摸了摸頭,嘿嘿一笑,道:“原來我已經這麼牛了啊!哈哈!所謂驚喜,不止是這個吧?”
“當然還有,但現在卻不能給你講。”
“好!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一定!”
傅殘伸出手去,兩人的手,就這麼死死握在了一起。這是家人的親情,也是朋友的友情。
傅寒雨走了,帶走了大風堂所有的人,帶走了傅白景,洛捭橫和洛惜。
小丫頭臨走前沒見到自己,一定很難過吧!
好好在西南待著,也就那邊安全一點了。
擊殺火藥庫守衛宗師,點燃火藥庫,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傅白景和洛捭橫身受重傷,而嚴松,卻回不來了。
兩個不到宗師的年輕人活了下來,而一個宗師巔峰的強者死了,想也能想到,他是為了保護兩個年輕人。
畢竟年輕一輩,才是江湖的希望啊!想到這裡,傅殘深深嘆了口氣。
清歌看著傅殘,靜靜道:“你真的不願意嗎?”
傅殘攤手道:“你也聽見了,要討老婆的!出家了怎麼討老婆?你方丈大師給我 特權嗎?”
“不會。”
“那不就得了。”
“但至少能活下去。”
“我可以做到!”
清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沒人能在奇士府和江湖的雙重追殺下活下去。”
傅殘伸了個懶腰,忽然道:“你在擔心我?”
清歌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