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也就一直都沒管他們,但現在拜月教的危機就在眼前,幾百年前的承諾,算個屁?
魏書涯指著自己身後的魔主塑像沉聲道:“獨孤大人的塑像在上,今日我隱魔一脈起誓,在拜月教危急時刻,會出手一次,如違此誓,必將受心魔反噬,永墮阿鼻!”
魔道一脈的人其實大多數都不怎麼講信用。
只不過到了東皇太一和魏書涯這種級別,他們已經不屑於去撒謊了。
所以這誓言,其實也就是給對方一個定心丸而已。
隱魔一脈,不拜神佛,只敬魔主。
他們違背了這一點不說真的會心魔反噬,但起碼會被明魔一脈的人給嘲諷一輩子。
東皇太一沉聲道:“造化天魔旗等下便會有人送來,不過地魔堂那幫傢伙,我們拜月教雖然不會再庇護,但卻要由你們自己去處理,拜月教現在可沒有時間幫你們處理叛徒。而且就算沒有我拜月教的庇護,那幫傢伙也已經在西楚之地落地生根了,靠上了西楚皇族,訊息就這麼多,你們自己解決吧。”
說完之後,東皇太一直接離去,乾脆利落的很。
拜月教是真的到了一個十分危機的時刻,東皇太一甚至連一刻鐘都不想去耽誤了。
場中沉默半晌,這時候有人開口道:“這次解決那幫叛徒,由誰出手?”
解決地魔堂的那幫叛徒,不光是要報昔日崑崙魔教的仇怨,這其中也是有著一些好處在的。
昔日地魔堂做出暗中偷襲同門的事情來,他們手中可是握著不少昔日崑崙魔教的至寶。
這些至寶被當初的地魔堂獻給了拜月教一部分當作是投名狀,換得拜月教的庇護,但還有一部分可是落到了他們手中。
眼下既然要去解決地魔堂的這幫人,那昔日崑崙魔教的那些寶物自然也是要收回來的,這東西應該怎麼分配,倒也是一個難題。
隱魔一脈現在的狀態就這點很操蛋,沒有一個總攬全域性之人,但卻還偏偏都想要撈好處。
魏書涯靠著自己的資歷和名聲倒是可以多發表一些意見,鎮住眾人。
但問題是,在其他的問題上,眾人倒是會給魏書涯一個面子,但關乎利益,他這個老前輩的名聲可就不好用了。
看了一眼四周,魏書涯隱蔽的搖搖頭道:“對付地魔堂的那幫雜碎,用不到我們一起動手,派出去一些小輩,讓他們各自商量著來吧。我們這幫老頭子執掌隱魔一脈也這麼長時間了,也該給這些小輩門出頭的機會了,等將來我們翹辮子了,坐在這裡商量大事的,還是他們,事先結識磨合一下也很好。”
在場幾名隱魔一脈的大佬都是點了點頭,這個方式還算是公平,起碼沒人吃虧。
約定好了明日把自己的人派去後,眾人便直接散去。
回到自己的宮殿中,魏書涯嘆息了一聲道:“你們也都看到了,現在隱魔一脈就是這麼個情況,各懷心思啊。我這一代還能撐得起來,下一代卻還不知道該如何去辦呢。”
褚無忌懶洋洋的癱在椅子上道:“魏老,你就是操心太多了。
這天下有正便有魔,隱魔一脈自己不爭氣,你也不可能為整個隱魔一脈續命。
昔日崑崙魔教的傳承不會丟的,只不過是換一個名字而已。”
褚無忌倒是看的很開,當然這也因為他本就不算是隱魔一脈的人。
他乃是半路加入魔道的,人家以前可是貨真價實的皇親國戚,正道俊傑。
所以褚無忌感激的其實只有魏書涯一人,其他隱魔一脈的人嘛,管他們死活?
魏書涯又是嘆息了一聲:“行了,這次的事情就以後再說吧,這次前往西楚,解決地魔堂那幫雜碎,我準備讓梅丫頭和楚休去一趟,你就別去了,省得他們又說老夫欺負人。”
褚無忌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去了怕是會有點麻煩。
梅輕憐是陰魔宗唯一的傳人,她自然是能去的。
代表魏書涯這一脈前往西楚,楚休和褚無忌其實都是可以的。
但褚無忌成名已久,他雖然是武道宗師,但卻是武道宗師裡面最強的那一波,跟北燕的項武、大光明寺的虛渡一樣,有著跟真火煉神境強者過招的資格。
所以褚無忌若是前去,多半會招至其他人的不滿。
楚休雖然更有著斬殺真火煉神境的戰績,不過他的輩份年齡都在這裡呢。
褚無忌不行,換成楚休來還是不行,那他們可就做的有些過分了。
第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