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狄孟並非尋常武者,身為魔道八大高手之一,自有一身的獨到,且他早有計算,當下覺勢頭不對,便使得拿手絕活,也不知先前他是故意賣了破綻還是早早設了個局,引得六人將他圍攻。
而兩方交手都沒有使得長兵器,便是近身作戰。
乍見狄孟一個回身,左腳抬起做個“蠍子擺尾”,同時雙手持叉如蛇吐信,一套動作渾然天成,便真真似隱藏於草叢間的毒蛇巨蠍,一瞬間發難,令人措手不及!
那六個武者,包括沈閒在內,都沒有料到這“雙頭蛇”不單單指狄孟手上功夫了得,他竟還把腿功也一併納入合擊術當中!
加上他這瞬間變招極是迅猛,即便是沈閒,若當時沒有察覺,也會被他手中和腳上所藏的利器擦傷!
這不,三個武俠高手躲閃不及,便被他腳下鞋中藏著的匕首劃傷,被他雙叉刺傷!
“好功夫!”沈閒不由得再發出讚歎!
狄孟傷了三人,也不纏鬥,順勢退開出去。待他又站穩,便邪笑道:“放心,我雖然被稱為‘雙頭蛇’,但並不是一條‘毒蛇’,我這一身的殺器上都沒有塗什麼劇毒……只不過,為了方便,一些軟筋散還是必要的!”
“卑鄙!”那三個被劃傷的武俠高手終於開口說話,但說這一詞,頓覺渾身癱軟,當即伏地癱坐,算是喪失了攻擊能力!
狄孟絲毫沒理會三人的“咒罵”,先看了看另外三個武極高手,再略帶深意地看了看沈閒,從他眼神裡沈閒自能看出,比起那三個武極高手,狄孟顯然對自己更加的警戒!
只是他並沒有動手的打算,而是稍稍收了架勢,轉去問馬車中的人:“白婧語白大小姐,你們把她如何了?”
車中之人沉默片刻,忽地掀開簾來,卻露出一張絕色面龐。
但顯然這人並非是狄孟所說的“白大小姐”,因為並不見狄孟臉上有什麼驚喜,也不見那女子臉上有溫情款款,但見她一臉的仇容,下了馬車,對狄孟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無權無勢、無財無力的魔道走狗,竟敢攀我白家這根高枝?你可知我家姐姐是什麼身份地位?你配得上她麼?”
不僅是狄孟,就連沈閒聽得那女子說話,都有些生氣。
狄孟更是笑道:“我管你什麼白家黑家,什麼天皇老子、皇親貴族,我喜歡的是你家大小姐,又不是白家又不是黑家,更不是什麼皇親貴胄,你跟我說身份地位,這有什麼用?更何況,這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只要白小姐也願意,你管得著麼?”
那女子聽得一陣冷笑,便說道:“你作為魔道走狗,地位低下又無修養,自然什麼都不在乎。可我家姐姐千金之軀,自小沒吃過苦受過累,更是我白家掌上明珠,天下皆知!若是與你這身無分文的魔道走狗在一起,她的名聲,她的尊嚴,又該置於何地?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她,但你可有為她思慮過?魔道走狗就是魔道走狗,賤民就只是賤民,你這般自私自利,何必再作踐愛情?”
“她言語雖然有些偏激,但是這麼個道理……”沈閒不由得想起自己當初暗戀夢冰旋時的情景,便覺女子的話說到了要害。
狄孟也有些啞口無言,但他卻又與沈閒不同,遵從本心,便鮮顧及其他,當下邪笑道:“照你所說,那就該放棄嗎?難道我就不能靠自己的努力讓她過上平凡又幸福的生活了嗎?人人都有愛別人的權利,無論身份貴賤,都該有一份尊重,你如此說,豈不更是作踐了愛情?”
女子冷哼道:“打嘴皮子仗沒有意義,對付你這種偏執的魔道走狗,只有以力量讓你徹底服從!”
狄孟哈哈笑道:“你說不過我,便就發火,孰陋孰鄙,已見分曉!”
沈閒心下一陣無語,不由心說:“不是人家說不過你,而是你太過偏執聽不進道理……雖然感情之事難分對錯,但你這做法確實不妥!”
眼見雙方一言不合又要動手,沈閒本想去勸個架,但又覺有些突兀。
便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對面的女子忽露出了邪笑,做了個稍稍暫停的手勢,卻對狄孟說道:“你不是自說真心喜歡我家姐姐麼?可有什麼拿來證明你的真心?”
狄孟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的誓言便是真心!”
女子和沈閒露出一臉鄙視的表情。
女子說道:“眼下你雖有名頭,但總歸是個魔道走狗,天下人皆知!你既然想要帶走我家姐姐,但你總得給點表示不是?讓天下英雄都看上一看,你並非是大奸大惡之輩,你能為了心愛之人赴湯蹈火!”
狄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