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閒低頭看著那條項鍊,只覺神奇無比,天下間竟有如此玄妙之物,能在人腦海中演繹武學,受之技藝!沈閒閉上眼睛,又在腦中回憶方才白猿所練的那套武學,似隱隱又聽得有聲音低述,他睜開眼來,自言自語道:“神王觀白猿演武,創出不世功法,名曰《演獸功》!白猿力大無窮,兇狠毒辣;譎蛇變化多端,作無上身法;玄龜堅硬隱忍,守勢固若金湯;魔虎剛猛恢弘,乃天下霸主;金龍纏身,神皇之象,至高無上!”說完,沈閒似一下回神過來,又低頭盯著那條項鍊,露出難以抑制的喜悅!
“這,這是神器,神器啊!”沈閒激動得將項鍊從石臺上拿下,連親帶吻地將它掛在脖子上,歡喜道:“雖不知道你這神器叫什麼名字,但你卻找上我來,必定是有靈性之物,也該知道我沈閒胸有大志,要登那武道高峰,重振我擎天武館聲威!”
那項鍊似真聽得懂沈閒所言,竟閃爍光芒,表示理解。
沈閒大喜,又問道:“那你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項鍊又連連閃爍金光,以示同意。
沈閒手舞足蹈起來,歡喜道:“真不想我也能得到神器,哈哈哈,我也能得到天下人嚮往的神器!”
就在他欣喜之際,整個山洞忽然一下光芒全失,變得一片漆黑,只有他胸前項鍊還泛著淡淡金光。沈閒以為出了什麼意外,藉著金光四下觀瞧,卻發現洞穴中原本生機勃勃、五顏六色的花草,此刻都萎靡在地,漸漸傾頹腐爛,就連那閃爍綠光的矮樹幹,也失去晶瑩,變得乾燥灰暗起來。一瞬間洞中所有的靈氣似乎都流散了,唯獨他胸前的項鍊,和鏈中裝著的那條金色小龍,充滿了生機!
“原來是這條項鍊在此彙集了眾多靈氣,滋養了這裡的草木!”沈閒平靜下來,腦子轉得飛快,一下便想到了其中原由。他低頭再打量了那項鍊一番,忽然將其放進了衣中,說道:“這神器也如那悟神丹一樣,天下之人為之瘋搶,為避免麻煩,還是小心藏好,免得外露!”
說罷,他望著胸口透出的淡淡光芒笑了笑,提步向山洞外走去。再經過那狹窄的過道,沈閒便出得山洞。此時洞外明顯比先前少了幾分愜意,四處鮮花綠草都似流失了不少精氣,變得有些萎靡,色澤也略顯黯淡。
沈閒抬眼四下望了望,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裡走了,好在那枚神奇的鐵戒指還在,此刻又泛起光芒,為沈閒引路!
先前那鐵戒指似感應到了那項鍊,這才發光指引他前去,但此刻又是為何?難道前方還有什麼寶貝麼?沈閒心頭驚訝,真沒想到那鐵戒指這般神妙,竟能自主感應神物,簡直就是尋寶利器,寶物中的寶物啊!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寶物,那鐵算盤又為何要變個法子地交給自己,他自己傻了麼,不知道自己用?
沈閒實在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但當下也無其他辦法,只得依照鐵戒指所指,又繼續前進!
這一路上,沈閒不住地在心頭揣摩白猿所演武功,他本不是過目不忘之輩,資質並非上佳,所以只能多花功夫將其牢記,然後抽空練習,達到融會貫通。
時間一如白駒過隙,沈閒還未尋找一處落腳之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久又有星辰升空,彎月攀爬,儼然一片夜色。
雖說沈閒不是很怕走夜路,但是經過這一天勞累,也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最好能生一堆火,因為火的溫度能給人安全感,給人平添幾分心靈上的慰藉。
沈閒撥開擋在身前的蒿草,忽就見前方有一道火光,火光隱隱照出一道人影。沈閒剛想過去,卻突然想起蓮雨妃來,要是坐在火堆旁邊那人是蓮雨妃的話,豈不是自投羅網?當下沈閒伏好身子,屏氣禁聲,依託蒿草遮蔽,緩緩向那人影走去。
坐在火堆旁的人似乎已經察覺,但沒有感到絲毫殺意,便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朋友,既然到了這裡,何必藏頭露尾?你若是來殺我,儘可使出手段!若只是迷路山中,我這裡尚有好酒好肉,你可坐下與我同享,做番交結,難道不是一件快事?”
沈閒聽得那聲音渾厚,明顯是個男人所發,當下寬了些心,也不再躲躲藏藏,起身撥開蒿草走了出去。
但見火堆旁邊,坐著一俊朗的男子,年紀三十上下,身穿武士輕甲,兩側髮髻垂下,隨風而動,頗顯的浪蕩瀟灑,但沈閒一瞄男子雙眼,立刻一怔,心下忍不住讚歎:“這人英氣勃發,絕不是普通人物!”
那男子也在打量沈閒,他見沈閒揹著兩個用樹葉做成的袋子,一身衣衫破破爛爛,臉上也不乾淨,沾著些泥土,看上去雖不至於蓬